“叮铃、叮铃~~”
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咿~~呀~~~”
阿沅追着崔幼伯的手指,哦不,更确切的说是追着那金光闪闪的铃铛,但都抓不住,最后小家伙也不是累了还是烦了,干脆一咧小嘴儿,作势要哭。
崔幼伯这个新上任不久的二十四孝老爹哪舍得让女儿哭,忙把手指送到女儿眼前,嘴里还哦哦哄着,“阿沅乖,阿沅不哭,你看,小铃铛在这儿呢。”
阿沅张开的小嘴慢慢合上,小拳头伸开,一把攥住崔幼伯的手指,兴奋的拉着铃铛咿呀直叫,哪里还有半分要哭的样子。
只是那金铃铛系着红绳,而红绳的另一端则牢牢的抓在崔幼伯手中,以小家伙丁点儿大的力气,根本就扯不动。
阿沅见状,小嘴一瘪,作势又要哭。
崔幼伯却不敢把铃铛交给女儿,开玩笑,金铃铛这么小,万一被阿沅吞下去该办。
可他又心疼女儿,忙从身侧一个硕大的黑漆匣子里翻出一个红色的镂空圆球,圆球里又放了几个铃铛,轻轻一晃,便能发出比金铃铛大几倍的响声。
果然,阿沅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这个镂空红球上,长着小手咿呀咿呀的叫着。
翻译,大概是‘我要我要’之类的话。
“嘿嘿,还有哦”
崔幼伯见女儿咧着小嘴很高兴的样子,也来了兴致,全然忘了不远处还跪着一排,又从匣子里摸出一个金色的镂空圆球,跟红色的那只大小相同,就是里面放的铃铛数不同,发出的响声也略有差异。
“叮铃铃,铛铛铛~~”
崔幼伯一手红球,一手金球晃得起劲。
这个月数的小宝宝,正对颜色鲜亮的和声音有兴致。只见阿沅两只大眼咕噜噜转个不停,一会儿瞧瞧红彤彤的那个,一会儿再看看金灿灿的这只,小脸上也满是兴奋。
“阿沅,看这里,看这里……”
崔幼伯见女儿开心,他玩得更起劲。
萧南天天目睹父女间的互动,自不会觉得奇怪,手习惯性的轻轻拍抚着女儿。
反倒是跪着的那几个女子,尤其是瘦成一根儿竹竿的阿槿,简直瞪大了双眼,死都不肯眼前这个笑得傻兮兮的男人是她的八郎。
“郎君~~~”
哀怨似哭泣的女声幽幽的响起,萧南打了个寒战的同时,也把注意力转移到几个侍妾身上。
金枝、玉叶四个变化不大,依然娇艳美丽。
芙蓉呢,缩肩驼背耷拉头,比更没有存在感,那畏缩的模样,比二等丫鬟都不如。
阿槿……额,萧南听院子里留守的人提到过,她产后体虚,体重直线下掉,从一个圆滚滚的球迅速的削成了竹竿儿。
但亲眼见到后,阿槿的样子还是吓了萧南一跳。
要,阿槿不是因为减肥才变瘦,而是因为生病,她的脸上、身上都带着一种明显的病态。
另外,即使减肥,若过于迅速,且不做好保养的话,皮肤也会松弛。
很显然,阿槿并没有注意这一点,亦或是了,但却找不到治疗的法子。
所以,现在的阿槿,瘦得像一具裹了人皮的骷髅,且这皮还没扯平,松松垮垮,斜七扭八,仿佛干枯的松树皮。
再也没有往日那个珠圆玉润、细心温柔的侍婢的娇媚模样。
萧南一时愣在那里,她有些想不通,据留守的人回禀,说大对阿槿挺照顾的呀,没道理憔悴成这样。
幸亏她不在辰光院,否则,别人看了阿槿的样子,也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她这个大妇的手笔。
阿槿的目光还追逐着崔幼伯,亲眼看到他如此宠爱萧南的女儿,连唤他,他都装作不知,心顿时撕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