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忘记那个被他噿口唾沫的至深下一秒被拉到了浅浅的身下,浅浅一个巴掌将至情煽出闺房,指着自己让自己滚出去。
他看了眼神色慌张的小七,匆匆的抱着衣衫跑出了房。身后还有小七凄凄切切的呼喊,他说:“五哥,别扔下我,别走!”
可他还是走了,他见识过浅浅老板生气时的样子和手段,而被惩治的人无不像抽干了精神,病恹恹地躺一个月。
他和至情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守在门前,等他们带大的小七,最后等到的是却一具冰冷的身体。至深闭着眼睛,眼底一片黑沉。嘴巴还大张着,维持着“不要”的最后一个字的形状。可他们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胸口上还有刚才自己吐的唾液,一直蜿蜒到他的小腹。叫他五哥的小七,他就这么了无生息的去了。
浅浅老板将他们二人召回屋里说,小七体弱多病,又是孤儿,所以就埋在院子中槐树林子里,让他死也有个归宿。说完便穿起衣衫,让他们二人将房子打扫干净,别有一滴脏东西。
二人哪敢再有异议,跪送着浅浅离开,才敢靠近躺在床上的小七。他侧着脸,后颈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血窟窿,靠墙的床柱上溅了几滴,枕头上印了几滴,其他却一点赃物都没有。
“小七,你不脏。脏的是我,是小五。可我已经回不了头。”耳边传来至情呜咽的生意,而他早已自己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不知要说什么好。
“大哥...我们怎么办,我想走,我想走。咱们带着其他人走!”
“你不懂,要能走,早就走了。否则她为何收养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儿?!而我,已经习惯了。只要她不再这样,我还是想跟着她。”至情像撒了气的气球趴在小七身上,用万分歉意的语气对着冰冷的尸体告别。
“大哥,你疯了,你疯了。她...那浅浅老板...她是妖怪!会吃了我们。我们走,我们走。”
“还记得我手下那少年吗?”至情低沉着嗓音说。
“你是说。。。他...他也...”
至情不再言语,他们只是孩子,一个一个都曾将浅浅当做姐姐、母亲、主人一样依靠的孩子。现实与真实让他们不敢看,不想相信。如果只要乖乖的就会有饭吃,如果闭着眼可以继续过日子,就当他们瞎了眼睛,不敢再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就当他们失了聪,不敢再去过风餐露宿的生活。
所以,他们支开了院子里的小童,他们给小七穿戴整齐,他们直到深夜才将小七抬到槐树林,刨了深坑,将小七埋了。
小七,在你死前,让你看到哥哥们丑陋的嘴脸,怕是走得凄惨失望又不甘。
“子俊,在想何事?”一个冰凉的小手抚着他的头发,让他不由得又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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