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后,山间小路上铺满一层绿色的嫩芽。
正午的阳光火辣当空,深山中古木参天,遮天蔽日,寂静得只有风声和枝叶摩擦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不知道走了多久,姜德贵终于出声:“到了,前面那座坟就是。”
“这里可真够隐蔽的,没有人带路根本找不到。”吴建国擦了把额头的汗渍,抬脚把跟前的枯藤都踩在脚下,方便后面的人行走。
众人累得气喘吁吁。
孤零零的坟茔立在古树中间,上面铺满一层草,与整个大山融为一体。要不是仔细瞧,几乎很难发现。
坟前立一块无字石碑,还能发现残余的香纸蜡烛。
“原来是这……”周应淮曾无意中到过这里,当时还奇怪为何有人把坟修在深山,敢情是为了掩人耳目。
姜德贵得意地扬眉:“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就是小庙山。为了给恩人选块风水宝地,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爹,你还懂风水?”姜安安惊奇不已。
姜德贵表情一僵,讪笑道:“略通一二。”
“……”
懂了!
她爹在吹牛!!
姜安安孝顺地没有揣穿,撸起袖子用镰刀清理坟上的杂草,心里默念着:父亲啊,为了老沈家,您今日做点牺牲,先委屈两天,我再重新给你找块风水宝地。
丛林里树叶哗啦啦响,似在回应她的话。
清理完附近的野草,姜安安从篮子中取出几盘贡品摆放,点燃新的香纸蜡烛,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半小时后。
周应淮从棺木里拿出来一个黑色背包,十六年过去,背包竟然完好无损,看得姜安安惊奇不已。
“柏木做棺材二十年都不朽,里面又是密闭空间,因此才能保存下来。”周应淮解释道。
“小淮真有见识。”姜德贵夸赞道:“这是老于千辛万苦弄过来的。”
说到这,他还有点心虚,当初随便挖个坑就把恩人葬了,还是老于提议重新厚葬恩人。
否则背包包括里面的东西全部被腐蚀,无法证明恩人的清白。
周应淮闻弦知意,道:“于先生又没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自然不会受到牵连。”
得到这句保证,姜德贵彻底放下心来。
开了坟,棺木继续留在深山里不合适,省得被宵小之辈践踏。就由警员们就地火化,等一行人带着骨灰下山,天色已经黑透了。
快要下山时,斜里忽然冲出来一群人,前后左右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周应淮手取下腰间的枪,厉声道:“什么人?”
“我们不愿跟你们交火,快把东西交出来。”为首那人故意压低声音。
可周应淮还是立马听出来:“高飞?”
高飞:!!!
他明明都伪装起来,为何还是被发现?
原本还想留着他们一条命,现在不行了,高飞发了狠,刚要开口,只听到“砰”的一声响,胸口突然多了一个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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