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指着男子乌青中心,一片已经有些黄褐色的位置说道:“这处伤少说也有三五天光景,虽然不知道阁下如何有本事,将自己残害至此。但是,这处伤痕绝不是今天才落下的,不然不会出现恢复的现象。宫里有的是御医,你敢不敢请一个来看看,真假立辨!”
男子吓得就差尿裤子了,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就差没跪下了:“郡主娘娘,臣下只是,只是……”
他眼珠子乱转,却偏偏找不出个借口,丁潇潇替他说道:“阁下也是健忘?”
“对对对,健忘,记错了,求郡主开恩,求宁王饶命!”男子两腿发软,仿佛已经看见砍头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丁潇潇目的已经达到,并不打算穷巷追狗:“好说好说,只不过,你们刑部这么多人都有健忘,可得多补些核桃啊。不过别用门夹,你们这脑子已经被门夹过了,再吃上门夹过的核桃,怕是忘得更厉害。”
在场众人先是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几个官员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武陆见自己的帮凶全军覆没,很是气愤,他指着宁王喝道:“就算这些人都没有受伤,本官是本宁王打晕在地,此事无可辩白!所有人亲眼所见,我的头上,也是新伤,宁王手里的锁链上,还沾着本官的血,郡主对此还有何话可说!!”
一群官员闻言,就像是蔫了的花朵被甘霖滋润了一般,一个个又膨胀起来,上前分辩。
“马大人所言正是!”
“宁王打伤马大人,我是亲眼所见!”
“我也是!!”
“还有我!”
群情激奋起来,看客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毕竟屈雍刚才的样子,确实像是能干出劫狱的事来的。
看着众人议论纷纷,屈雍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只是盯着丁潇潇看着,对其他毫无感知一般。
“怎么样,郡主要不要上殿面圣啊!?”马武陆狠狠瞥了她一眼,想将丁潇潇扒拉到一边去,越过她将其身后的宁王拿下。
可是没料到,他三次运气,居然没撼动丁潇潇分毫。
正在疑惑,丁潇潇却出声了:“你们都看见马大人在地牢之中?”
众人回道:“正是!”
“好大的胆子!!”丁潇潇指着众人大喝一声,将几个官员骂的目瞪口呆。
紧接着,她拉住马武陆的官府,对着几人喝道:“这是哪里的官服!?你们眼瞎吗!?就算眼睛不好用,耳朵总该好使吧!朝上,陛下金口玉言,封了马武陆为中丞。既然不是特使,又不是刑部中人,他有什么权力出入刑部大牢!?”
一顿呵斥,骂的众人抬不起头来。
确实如此,如今的马武陆,是没有资格随便出入刑部地牢的。
他们几个所为,确实不合规矩。
之后丁潇潇又拉过屈雍伤痕累累的胳膊,展示在众人面前:“我再问你,未经过堂,也没有陛下首肯,你们为什么敢对亲王用刑!?”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是自古以来的封建礼教。
此言一出,算是噎的众人哑口无言。
太子一行人正好出现,浩浩荡荡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