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无话可说了吗?柳曦城他做了什么,你已经不记得了吗?这个人绝不是可以托付之人,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呢?!”
听到这里,丁潇潇只想仰起头来大笑三声,这个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他从哪儿看出自己还有什么托付之意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对他有什么想法了!”丁潇潇看了看屈雍的伤处,懒得计较道,“赶紧去趟医院看看伤吧!”
“没有吗?”屈雍继续追问,“你敢说从来没有吗!”
丁潇潇怒道:“从来没有!即便是有又如何,宁王殿下还在乎我心里怎么想的?”
之后她不等屈雍说话便抢白道:“若是在乎你,也不会在城门口将我扔下,任由我在宫里受了这么多委屈!毫无关系,还记得吗?宁王殿下,这就是你当时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回答!”
入宫以后恐怖的事情也见过,世态炎凉也看过,也有幸运的时候,也有倒霉到底的时候,但是丁潇潇每每想起所有过往,最寒彻心扉的,还是某人面无表情说出毫无关系的那个时刻。
即便是当时二人赌气,即便是屈雍也不知道说出这句话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四个字,还是让丁潇潇觉得自己之前实在过高估计了自己在屈雍心中的地位。
“既然话已经说到此处,不如我们就彻底说个明白!”丁潇潇愤然道,“你我之间,原本也是因为一个错误才被迫捆在一处的,在西归城的时候有一层名义上的关系,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后来救了你也仅仅是因为总算相识一场,不忍心看你曝尸荒野。既然现在危机都过去了,你也重新在北荒找到了地位和尊荣,小女子也高攀不起。从今以后我们便各归各路,你做你的宁王,我还是东临城的大郡主,井水不犯河水吧!”
说罢,丁潇潇连太医院也懒得去了,掉回头便往另一个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
“不就是因为他来了吗,我竟不知,这个人对你到现在还有如此深的影响!”屈雍气急败坏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永远及不上他回眸一笑的功力!丁潇潇,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听了这话,丁潇潇顿时怒了,这是什么话?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花痴吗?!
好不容易挪出五步的丁潇潇愤怒转头,正想再和屈雍理论几句,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刚要气恼这个人,说不过居然掉头就跑,算什么英雄好汉的时候。视线微微下移,才发现地上多了一个人。
“屈雍?!”
夜里太医院早就没有人了,丁潇潇硬撑着眼皮子守在床边,身边的药炉正在滋滋作响,一股说不上好闻的药味儿窜了出来,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赶紧看了看榻上的人有没有被自己惊醒,发现对方呼吸匀称,睡得正香,丁潇潇这才又平缓了精神,重新坐了回去。
最近这也不知道交的是什么运,莫名其妙从宫女又变成了医女,天天守着病人,熬着药都快熏成陈年药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