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雍在书房之中来回踱步,自从听到了斯焕实打探回来的消息,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没有片刻安宁。
比之更为不便的斯焕实,自己身上还有一摞官司未解,也只能看着他来来回回,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那个芳菲园,到底是什么,里面当真有怪物存在吗?”屈雍一半疑惑一半担忧。
“我离京的时候,芳菲园还是丁妃的住所,至于现在什么样了,我也不好说。但是,那小厮是这么回话的,这些年,芳菲园几乎成了宫中的禁忌,别说进去了,就算提起都会胆寒。”
听罢,屈雍一掌拍在桌上:“既然如此危险,他就将郡主扔在那里,自己跑出来了?你这属下,还真是个办差的好手。”
斯焕实知他焦急,自己又何尝不心焦,只是那小厮本是一个外宫的使唤,独自一人潜入内宫已经是实属不易,他又怎么好过分苛求。
“前属下,早就不是了。”斯焕实低声补充。
“前……”屈雍正要发作,看了一眼斯焕实,仿佛刚刚恢复记忆一般。
斯统领为了他才冒险回京,现在他统领的部下都还在京郊待命,屈雍狠狠缓了口气,这才算是坐下了。
之前他虽然只有一个空壳在北荒大都,宁王府对外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皇城内的基本情况他还是通过各路眼线,一直有所掌握。
但是,自从陛下突然病重,宫里的一切就仿佛被什么遮挡住了,一点消息都透露不出。
明面上看,皇帝的病情并没有给大都带来什么变化,甚至整个北荒都觉得是一件寻常事,也许明日,陛下就能临朝主事了。
可事实上绝非如此,从燕王府如此大动干戈就能知道,皇帝这场病来的有安排有预兆,绝非突然病倒这么简单。
屈雍默不作声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看来,不执行燕王的授意,也是不行了。围魏救赵,总得试试。”
刚入京,丁潇潇就被劫走,毫无头绪之时,屈雍就被请走,斯焕实一直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今天忽然听见对方提起,也有几分好奇。
“燕王到底想干什么,他那天派人找你,是交代了什么事情?”
原本屈雍还在想办法躲避,不愿蹚进争储的浑水。
但是宫里明争暗斗,其实无不与储位相关,再不出手,丁潇潇恐怕就莫名其妙成了牺牲品了。
“太子……”屈雍简短回答道。
斯焕实气息都停了片刻,尔后问道:“燕王想动自己这个侄子!?”
屈雍不点头也不摇头,因为他也没参透,到底燕王让他做的事情,与争储何干。
但是眼下,只要能搅动宫中局面的事情,他都会不惜一切去做。格局越乱,丁潇潇才越有可能在夹缝中求存。
“到也谈不上是动他吧,只是让我送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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