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寿立刻跪倒回禀:“启禀皇后娘娘,那个女使的死与郡主无关,小人在场,还请听小人一言。”
皇后盯着孙永寿看了一会儿,有些意外道:“这不是孙队长吗,怎么这副模样了?”
孙永寿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调岗的事情,皇后并不知道:“小人犯了点错,所以被安排到杂役房,谢皇后娘娘记挂。这伤也是今天在芳菲园里,被……”
“好了好了,在这里也说不清楚,全部到我宫里,把今天在芳菲园里的事情,详详细细一五一十说个明白。”皇后突然打断了孙永寿的话,“林妃,你要想知道你的女使怎么死的,也可以进来听听。是非曲直,一辩即明。”
林妃自然不想让皇后主导此事,可是禁军到了,又有这么多人在场,她总不好硬将丁潇潇和周颂拖走。
皇后已经自顾自走了,宫里的人像倒豆子一样涌出来十几个,从林妃的人手中接过丁潇潇二人,又重新带进寝殿。
孙永寿自不必说,也跟着进去了。
林妃在门口,彻底被动。
可是她要是不进去,这件事只能是个不了了之的结局。
她安排了一场,总不能折了个人,最后连个响都没听见。
既然皇后要插手,那就索性摊开,那个人的事情抖出来,大家一起恶心!
身边人看着林妃一脸铁青,谁都不敢说话,站了片刻之后,林妃突然开口。
“都傻站着干嘛!进去啊!那还能是个母老虎不成,吃不了你们!”
众人虽然心底不服气,却也只能低眉顺眼引着林妃往皇后宫中去。
殿上已经点起大灯,皇后显然是已经有所准备,才出门去揽了这桩事情回来。
她在正位坐好,看了看姗姗来迟的林妃,向着侧下方挥了挥手:“我这里妹妹来的少,你就坐那吧。”
进都进来了,又在乎什么位次,林妃一言不发走过去坐下,斜着眼睛打量着屋里寒酸的陈设,轻轻嗤笑了一下。
皇后就像没看见一般,抬头对禁军说道:“后宫事宜,本宫主持就好,还请各位退出殿外把守,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首领领命而去,禁军撤出,大殿上好像突然亮堂了。
丁潇潇与周颂跪在殿上,孙永寿距离二人一段,跪在后面。
皇后先是看了看他,不禁问道:“孙队长这么多年守护禁宫,一直是队长,兢兢业业,到底犯了什么错,居然去了杂役房?这简直浪费将才啊。”
丁潇潇知道,皇后不想提芳菲园里那个人,这是故意扯开话题。
孙永寿磕了个头:“娘娘体恤,这是小人自己不争气,辜负了娘娘的信任。”
皇后没有停止追问:“是不是和前夜里,偏院起火有关系?”
林妃一怔,看了看皇后,之前以为这个老女人就蜗居在宫里,什么都不管,如今看来,居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宫中起火并不是什么大事,她竟都知道,之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个病殃子哪去了?
林妃有些疑惑,她眯起眼睛看着皇后,发现对方淡然地望着自己。
丁潇潇敏锐地发现二人眼神交流,抿起嘴来,好似找到了生存的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