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海风咸湿又燥热,陶静只记得自己身上粘湿的厉害,然后那所有的温暖瞬间变成了严寒,将她彻底的包围。
眼前的黑暗被光明取代,她有些愣愣的盯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纹路。
她什么时候回家的?
大脑里搜索了许久,却没有一点印象。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蹦出,她慌忙甩了甩头。
怎么可能!
嗤笑着,想借由那嘲讽的语调来抛掉自己对于某人的那点执念。
从床上爬起来,狭窄的客厅里依旧安静的像沉浸******中的小船,没有一点波澜。
她瞥了眼隔壁紧闭的房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看看。
傅寒深天还没亮,就提着手提去了造船厂公司。因为融资的事情,他这几天都比较忙。
坐在办公室里,透明的大窗将外面的空旷照映得一干二净。
手电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映得模糊起来。男人掐着签字笔头,虽然看着屏幕,但心里却没法安静下来。
昨晚的一幕幕,就像电影回放,他只要闭上眼,便能想起陶静熟睡后依旧蹙起的眉尖。
“我该走了吗?”男人揉着痛得厉害的太阳穴,低低的自喃着。
傅寒深本以为自己来是最好的结局,但现在看,他却越发的不能确定,毕竟他造成的痛苦局面,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他想给她幸福,而不是给她痛苦。
习惯有的时候特别的可怕,当陶静发觉自己总是不经意的探向店里最角落的位置时,已经太迟了。
好不容易离开了傅寒深,她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就能过回自己的生活。但眼下又是怎么回事?
“小陶,傅先生怎么不过来了?你们吵架了?”
厨子们都好奇的探问着,和傅寒深相处的那些天,他们倒是觉得若是陶静能和那男人在一起,挺不错的。
一个女人,再怎么能干,最后还不是得成家吗?
“傅先生?你们很熟吗?”
陶静抓住那个字眼,扭头瞥了几人一眼,语气淡淡的,却怎么都能听出里面的怒气来。
傅寒深背着自己又干了什么?
“呃没,当我们没说。干活干活!”
围拢着的人群匆匆离去,想被抓住了痛脚逃窜似的。
前台再次重归平静,但陶静的心却已经被搅得乱七八糟了。
她最是清楚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应该切断的关系,但为何又如此的想念呢?
看似平静的日子恍惚的蹉跎了几日,小众酒家虽然在南镇水乡还算有点名气,但却并不代表不会有人主动上门找茬。
月底伊始,酒家也迎来了头号敌人的到来。
“你来这都一年了,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
有地有店,也就意味着这里也会有专门收保护费的存在。
几个手臂上绣有纹身的男人堵在门口,手里各自拎着家伙,不让店里的人随意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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