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将车钥匙交到陶静的手上,而后指了指一侧的僻静地,让靳芷烟过去等着。
他从来都是出口的话,便没了回转的余地。说一不二,因而靳芷烟温婉的笑着先一步走开。
直到总裁大人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陶静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失了什么。
她向来聪明的很,只是遇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糊涂蛋。
“傻啊!怎么就这么傻呢!应该直接就把那话头断掉的!”
她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而后无精打采的拎着行李箱和两袋青菜上了楼。
西蒙这几天因为两人不在,十分无趣。最近又没什么可忙的工作,一出门就总会撞见不长眼的女人缠过来,他烦都烦死了。
索性直接当起自闭儿童,把自己关屋里,饿了就订外卖吃。
吃惯了某人的手艺,就连外卖都显得意兴阑珊。
一边抱怨着两个家伙丢下自己,独自逍遥,手里还抓着啃了一半的炸J,蓬头垢面的把好好的家弄得乱七八糟。
陶静拿着钥匙咔哒一声开了门,入了眼便是满地的狼藉。
“西蒙!”
尖利的女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吓得西蒙打翻了桌上的一盘炸J。油星蹭上地上的羊毛毯,留下灿黄的印记。
陶静真想仰天长啸,那羊毛毯可是从波斯运过来的稀罕货!就算是干洗店都不敢轻易接,这让她怎么洗啊!
“哎呦,你个没良心的,不担心我,倒先担心地毯,我比地毯值钱哎!”
西蒙瞧见她欲哭无泪的盯着地毯,而后狠瞪着自己,不满压过了心虚,嘟嘟囔囔的站了起来。
“你别那么看我,大不了我赔呗!不就一个地毯吗?”
对于他们这样的有钱人,一个波斯地毯,真的不算什么。但在陶静眼里,在意的却不是一个地毯,而是他践踏着的她的工作成果。
当初为了将地毯洗净,她整整折腾了一个礼拜,结果现在好了,不到半个小时,毁了个干净。
傅寒深上楼的时候,屋里的两人剑弩拔张的大眼瞪小眼。他很意外,陶静竟然会火冒三丈的发火。
不用说,他只看了一眼他的房子便知道发生了怎样的灾难。
有洁癖的他,当即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限对方两个小时内将房间打扫干净。
“你们两个到那边冷静冷静。”他推搡着两人去了安静的地方,脸色其差的瞥了眼污渍满满的羊毛毯。
“你明天让你经纪人给我送来一条一模一样的。”
男人的声音有些冷,但看向一旁气得够呛的女人却柔和了许多。
他知道她生气的理由,过惯了穷日子,被践踏了努力就和毁掉了自尊没什么区别。
西蒙,的确该好好的道个歉。
“你是男人,做了错事,难道不该说什么吗?”
他碰了碰傲娇着的大明星,眼神示意他闹一会就得,别过分。
但对方却极为委屈的冷哼一声,将头撇到一边。
陶静见状,小脸越加冷了几分。“傅先生,我刚整理一下行李。”
她深吸了口气,而后生硬的说完,拖拽着自己的行李回了房间,全程都没理过西蒙一眼。
她进了屋,却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而是趴在了床上,眼泪流了出来。如果吵架的人换作别人,或许她还不会这般伤心。
正是因为与日俱增的相处中,她已经把西蒙那个死傲娇当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