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浅身上紧裹着军服,搓着双手,打着喷嚏,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似乎这样能够看清自己不曾看懂的那部分。
“阿嚏!”
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随后林白浅红了双颊,尴尬的不敢对视,眼睛四处的瞟着。
“进来吧。”许久,男人才低低的说道。
这个傻瓜,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应该生气的,为了那么个不成文的约定而撇下自己两年的时间,甚至不给留条口信。但看到了她那张脸,却是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
林白浅有些紧张的跟在后面,双眸却是飞快的在房间里找起了其他女人的踪迹,像个捍卫自己领地的小母鸡。
“砰!”身后猛地关门声让全神贯注的她吓了一跳,动作迅速的便是一拳打了出去。
厉莫庭眼底闪过一抹意外,随后向后退了一步,将她的所有袭击都化为虚无。
“啊!我不是故意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小女人,这会儿倒是恢复了两年前的状态,垂下头不敢看他。
两年的时间,改变的太多,她真怕因为自己的反应而让他有所失望。
男人并没有说话,反而是将手里的半截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走进了里屋。
面对着他的无视,林白浅困窘的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纠结了一会儿,她一咬牙还是走了进去,既然来了,若是什么结果都没得到就离开,也太得不偿失了。
换了鞋子,将大衣脱下紧紧的抓在手里,犹豫了好一阵。
进屋的厉莫庭一直在等着她的开口,却不想自己等了许久,不止没有等到她的声音,甚至连脚步声都不曾听到。
本想待她道了歉,自己就原谅她,这会儿却是恁的生出怒气来。
“没事就离开。”
从里间传来的闷闷声响让林白浅顿时白了小脸,已经想好的措辞一句也说不出口来。
厉莫庭懊恼着自己话中的恼火,好不容易相见,难道真要这么折磨下去吗?
相爱的人一旦有了心结,想好的话也成了一种强加的负担,本就是简单的事,硬生生拖成了痛苦的根源。
“莫庭,你是不是有了别的人?”
终究是忍不住,林白浅看着脚尖,小声的问道。
她想问他是不是还在怪自己当初的不辞而别,是不是恨着自己,只是她不敢问,怕听到他的肯定答案。
“如果这就是你想说的,那你可以走了。”
厉莫庭等了两年,却是等了这么一句,太阳穴处的神经都突突的泛疼。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似在无奈着自己的坚持,还有那份不该有的心痛。
原来,她对自己的信任,不过是一张薄纸,风一吹就透个干净。
“不是,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话出了口,也知道自己说的有多伤人,慌忙辩解着。只是这话却是怎么也辩解不清楚。
“我想你!”
她最后实在没办法,什么也不顾的跑过来直接抱上了他的腰,将脑袋贴在他的腰身处,歇斯底里的重复着自己的想他这个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