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莼宜摊开手掌,贪婪地盯着那锭银子,勾唇笑了,“娘,女儿要发达了!”
“你从哪弄来的银子?”
赵氏睁大了眼睛,面上露出喜色,刚想伸手去那银子,施莼宜先她一步合起了手掌。
“这些钱不能动,留着给我买衣服首饰用吧。”
想钓到金龟婿,必须要舍得下本钱。
赵氏一脸莫名,“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金龟婿吗?现在他来了。”
施莼宜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金龟婿?
赵氏何时顾不上银子了,拉着施莼宜的胳膊追问道:“你遇到富家公子了,是哪家的?姓甚名谁?”
施莼宜一愣,她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但是没关系,两日后那男人还会再来找她的!
施莼宜心心念念的男人名叫赵云飞,是赵天宝的大儿子。
赵云飞告别施莼宜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结果刚进门就被自家媳妇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说说你,成天逗猫弄狗,不务正业,爹早晨就让你回来对账本,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赵云飞满脸堆笑地解释道:“清清啊,你别生气,我都记着呢,这不是回家的时候赶得太急,撞到人耽误了吗?”
“这次撞到人?上次也撞到了?我看这赵家啊,迟早要败在你手里!”
赵云飞偷偷翻了个白眼,脸上仍堆着笑,温言软语地上前劝说,哄了半天总算平息了自家媳妇的怒火。
看着屋里的母老虎,赵云飞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施莼宜。
人家长得漂亮,说话轻声细语,走路跟杨柳似的婀娜多姿。
那样的才叫女人嘛!
早知道回来会挨骂,他就多陪小美人一会,最好能吃顿晚饭,培养下感情。
两日后,各怀鬼胎的两人总算在茶馆碰面了。
施莼宜特意穿了套杏色撒花长裙,绾了个随云髻,发髻间插了根素色银簪子,行走间裙裾偏偏,暗香浮动,颇有些枝头小花的美感。
赵云飞的魂都快被她勾走了,咧开的嘴角就没合拢过。
两人在茶馆包厢喝了盏茶,期间赵云飞插科打诨,逗得佳人笑语连连。
也不知谁先伸的胳膊,两人突然就抱到了一块。
赵云飞捏着佳人香软的手,露出了痴迷的表情,“纯儿,你可真漂亮。”
施莼宜羞红了脸,笑着往他怀里钻,“赵郎又在取笑奴家了。”
“没有取笑,我赵某所言句句属实,纯儿的确是我见过最貌美的女子。”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会儿温言软语。
外面守着的小厮又开始叫人了。
赵云飞听得恼火,这李青青,天天跟防贼似的守着他,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施莼宜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问道:“赵郎,你这是怎么了?”
“家里老爹又喊我回去查账了,一天天的,不让人安生。”
施莼宜勾了勾唇角,每日都要查账,家里得有多少财产啊。
“那你快回去吧,正事要紧!”
“算了,那我走了。”赵云飞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道:“明天还到这里等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赵云飞口中的好地方就是珍宝阁的拍卖会。
哄女人嘛,没有什么招数比买东西更有效。
更何况是施莼宜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子,给点小恩小惠,估计就骗到手了。
赵云飞摸着下巴,志得意满地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