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静宜早就把镇上开店的事情告诉了郑氏,郑氏虽然相信自家女儿的本事,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是两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无权无势的,容易被人欺负!
“娘,你就放心吧,店里的生意好得很。”
有昨天的势头在,今天店里的客人依然很多,排队化妆的人都把两间房子挤满了。
她都在考虑要不要培训新员工了!
施静宜下了马,掀开车帘,往下搬瓷瓶。
那些瓷瓶印花精致,做工精良,一看便价值不菲。
郑氏一边帮她将瓷瓶往家里搬,一边问道:‘静姐儿,你买这些瓶子做什么?’
“盛葡萄酒啊。”施静宜笑着解释道:“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卖东西也得讲究个包装,只有包装好看了,才能卖出个好价钱不是?”
郑氏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味道再好的酒,装在破瓦罐里,有钱人也不乐意问呐!
施静宜将瓷瓶全都搬运回家后,叮嘱郑氏傍晚时到山脚下接她,然后自个儿背着背篓往山上走。
山脚下,宁辞穿着件拉风的白袍,柱子似的站在一颗松树旁。
等施静宜走近了,他迎了上去,自然地伸出右手。
施静宜微微一愣,“干嘛?”
宁辞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取走了她肩上的背篓。
这副模样让施静宜忽然想起了初遇的场景,不对……是重逢的场景。
戴着张假脸的男人也是如此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重物。
这男人,虽然嘴巴有些坏,但心肠还是挺好的嘛。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山上走,未走多远,忽听见树林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王森,你如此对我,就不怕我去报官吗!”
施静宜眉头一拧,立刻辨认出这是施莼宜的声音。
接着是男人狰狞的笑声:“报官?你有什么脸面报官?”
宁辞垂下眼睑看向施静宜,小声问道:“要救吗?”
施静宜的确很讨厌施莼宜那丫头,但还没讨厌到遇到这种情况袖手旁观的地步。
尤其当施暴对象还是王森。
这不要命的狗男人!
施静宜磨了磨牙,正要上前阻止,树林深处又传来王森狰狞的声音:“要不是你怂恿我动施家三房的人,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吗?”
施莼宜反驳道:“分明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一个女人斗不过,凭什么要把账算到我头上?”
施静宜脚步一顿,露出抹讽刺的笑。
怪不得王森会突然对大姐下手。
原来都是她的这位好堂姐怂恿的啊。
那头王森彻底被施妙宜激动,一拳落下,打得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撕烂了她的衣裳。
“臭娘们,今天就让你看看爷到底有没有本事!”
王森面目狰狞地扑向施妙宜。
施静宜扭头,面容平静地看向宁辞,“我们走吧。”
语气平淡到好像完全没听到远处女子痛不欲生的哭泣。
宁辞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不可抑制地摸了下她的脑袋,温声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与我们无关。”
“嗯。”
施静宜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沉默地沿着山路一直向上。
小黑正在小溪边玩水,看到施静宜后连忙抖掉身上水珠,连蹦带跳地跑进山洞,围着仅剩的几坛葡萄酒转圈圈。
施静宜知道,它这是又要收保护费了,取出背篓中的瓷碗,喂它倒了一碗葡萄酒。
小黑欢快地吼叫一声,就着瓷碗愉快地喝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