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之大,几乎能把人腕骨捏碎。
花浓收回被捏疼的手,瞥了下手道:“许久不见,公子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宁辞冷冷地扫过她的脸,“下次再敢碰我,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这花浓,行事作风与她美艳又张扬的外表相似,最是放浪形骸,不尊礼法。
京中美男几乎全都被她调戏了一遍,唯独宁辞,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恨得花浓牙痒心也痒。
“给路安然送封信,让他尽快到杨花镇一趟。”
“找路安然做什么?”
花浓狐疑地打量着他,面前人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像是中毒了。
“我记得他前段时间还在石清县隔壁的山头采药,这会儿应该还没走。我马上修书一封,将他叫过来。”
宁辞点点头,又道:“你去给我找间厢房,再送碗清粥。”
他体内蛇毒未清,现在得好好补充下体力,不然还没等到路安然,自己先倒下了。
本想吃过饭休息片刻,可他却端着碗坐立不安,脑袋里全是施静宜呼吸微弱的模样。
没错,宁辞便是新到陈家村的猎户宁辞。
他被人追杀,重伤逃至陈家村后山。
京城人人都以为他死了,实际上他却隐姓埋名藏在了陈家村。
接近施静宜,本来只是想报个恩,再顺便蹭两顿饭,谁想到这饭却越蹭越蹭不清楚了。
他叹了口气,放下饭碗,又贴上人皮面具推开了房门。
花浓就在门口等着,见他突然出来,忙道:“公子,您怎么又走了呢?”
“路安然过来后让他直接去陈家村,动作迅速点!”
宁辞丢下一句便策马而去。
某座山头,路安然接到花浓的信就马不停蹄地往杨花镇赶,一路上屁股都快颠散了,刚下马气还没喘匀呢,又被花浓丢进了马车。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了陈家村。
施静宜依旧没醒,许是先前喂的护心丹发挥了作用,她紧皱的眉头总算放松了许多。
宁辞靠着门框,望着头顶蓝澄澄的天。
多美的地方啊,那些心思歹毒的人就不配在这种地方生存。
他握紧了拳头,漆黑的眸子间闪过一抹杀机。
路安然赶到陈家村时已到傍晚,屋里点了灯,如豆的灯光将宁辞的身影照得影影绰绰,远远望去,那张脸阴沉得如同地狱修罗。
路安然心里一咯噔。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了宁小公子啊?
而且他为什么还顶着张假脸,真是丑爆了好吗?
“进来看病。”宁辞看见了他,掀起唇瓣吐出一句话,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路安然揣着一肚子疑问进了房间,就见榻上躺了个娇滴滴的小丫头,那丫头额头青筋暴起,皮肤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他连忙解开身上包裹,从里面掏出跟银针,刺入施静宜的人中。
银针见血立即变黑。
路安然捏着发黑的银针,眉头紧锁,“这是蚀骨毒,中毒的人最多三日,就会全身骨头化成血水,痛苦而死!”
这山野之地,竟有人用如此恶毒的招数!
宁辞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这毒,你能解吗?”
路安然沉吟道:“解是能解,就是解药所需的药材都比较稀缺,实在不好找。”
“既然有,那就肯定能找到,你速速将所需药材写下来,我立即派人去找。”
宁辞转身拿来纸笔,摊在桌上。
如此雷厉风行,倒叫路安然忍不住多看了施静宜一眼。
这女娃娃倒是厉害,就是他自己受伤,都不见得如此着急呢!
路安然也不废话,迅速写出几种药材交给宁辞。
“我先为她开副养身的方子,等药材找齐了再配置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