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礼脸一红,沉默地站起来。
一群人在郑明礼的带领下陆续上了楼,推开房门的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这屋里是进贼了?”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施静宜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抽屉和衣柜,愤愤地磨了磨牙,这方氏比她想象得还要不要脸啊。
靠在门边的郑明礼看着满屋狼藉,脑瓜子嗡嗡响得厉害。
方氏啊方氏,你可真是个好样的,竟然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郑氏见郑明礼手脚僵硬地站在原地,脖子脸红得好像要滴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这事是不是方氏干的?”
“方……方氏?”郑母眼前一黑,“你们的意思是屋里的东西是她偷的?怪不得,怪不得她今儿下午总是到处乱窜,原来怀着这心思呢!”
郑父怒不可遏地握紧了拳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马上把这个疯妇找出来!这样的媳妇,我郑家是说什么都不敢要了!”
站在最外围的虎头听到所有人都在指责他娘偷了东西,挥舞着胳膊嚷嚷道:“我娘才不是小偷!肯定是爹偷偷把娘赶走了,你们这群坏人还我娘亲!”
“你这孽障还不快闭嘴!”郑父愤怒地骂道:“平日里我们就是太骄纵你了,把你惯得不讲一点道理!”
“明明是你们非要把我娘赶走,还要反过来说我不讲道理?凭什么!”
虎头气氛地抹了把眼泪,扑腾着胳膊向郑父冲去,郑父下意识地伸手去拦,结果被虎头一口咬住了手背。
施静宜反应最快,迅速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虎头吃痛,大叫着松开了嘴巴,“坏人,我要咬死你们这群坏人!”
施静宜加重了手劲,捏得他半张脸都白了,“要不是看在你年龄小的份上,这口牙今天你就别想要了。”
虎头被她那股子狠劲儿吓到,张着嘴半天没敢说话。
施静宜松开手,弯下腰,冷笑着对上他的眼睛,“虎头,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打……打什么赌?”虎头的下巴还疼着,说话都不利索。
“你说你娘不是坏人,不会偷别人东西,那她要是偷了呢?”
“偷……不可能。”虎头吸了下鼻子又要哭。
“不许哭。”施静宜恶狠狠地凶了他一句,“咱们打个赌吧,要是你娘真的偷了东西,那你以后就得乖乖听你爹、你祖父祖母的话。要是你娘没有偷东西,我们都会给你娘道歉,并且再也不能把她赶走。”
虎头抹着眼泪不服气地看着她,“赌就赌!反正我娘是不可能偷东西的!”
施静宜笑着摇摇头,“行,我们去找人吧。”
郑明礼不解地看向她,“去哪找?”
施静宜看向宁辞,两人相视一笑,“跟着我就行了。”
此时天已经擦黑,考虑到山路难行,施静宜安排郑母和施妙宜留在家里照看着两个小的,其余人全都举着火把上了后山,包括小屁孩虎头。
自从出了黑熊咬人的事情后,后山基本无人踏足,到处都是横生的荆棘和杂草,方氏这一路走得十分艰难,一个时辰过去只是将将走到半山腰。
她仰头看着黑骏骏的丛林,心里慌得厉害,再加上没有吃晚饭,实在没有体力往前走了,最后只得缩在较为平坦的枯草堆里凑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