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的厢房内,施静宜焦急地看着路安然,“她怎么样了?”
路安然看了眼躺在软塌上的袁湘,摇了摇头,“她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就算能救活,后续恢复也十分痛苦。”
剜肉疗伤之痛,哪是常人能忍受的?
“无论如何请先救醒她,我们做好所有能做的事情,是生是死,决定权交给她自己。”
施静宜相信,能从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咬牙挺过来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沈长风审完案子,立刻来到厢房探望袁湘,“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被人送过来后就昏了,现在还没醒,路神医正想办法为她医治。”
施静宜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你那边呢,案子完结了吗?”
“完结了,待会赵家就会送来赔款。”
施静宜目露冷光,“几千两银子,未免太便宜赵家那群垃圾了。”
虽然她之前坑了赵天宝不少银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家剩余的银两足够秦氏一家锦衣玉食过好几辈子了。
就那群渣渣,也配过那么好的生活?
你们不是爱财如命吗?
我偏要夺走你所有钱财!
“沈大人,听说赵家的五味斋还在营业,请你派几名官差过去将那店封了……就说有人报官,吃五味斋的东西吃坏了肚子。”
沈长风知道她这是要对赵家动手了。
不过……动的好。
“我马上就派人过去把店封了,还有其他要我做的吗?”
施静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了。”
沈长风领着人走后,施静宜又转头看向宁辞,“宁公子,借你两个人用用。”
“你想做什么?”
施静宜挑起眉梢,“放火烧布桩。”
原本她还想着利用秦家布桩,一步步地把赵家谈好的生意全都抢走。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抢生意多费劲,还不如一把火来得干脆利落。
宁辞打了个响指,屋顶上传来一阵异动,很快,两名黑衣男人从屋顶跳了下来。
“你们两个去赵家布桩放把火,注意,尽量不要伤到人命。”
“是!”
黑衣男人一拱手,翻身离去。
赵家,秦珍端坐在厅房内,脸色漆黑如墨。
送赔偿金的时候她特意让账房查了下账,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号称为“石清县首富”的赵家,库房里的现银仅有两万多两。
按照往日的花销计算,这点银子只够一家人半年的吃穿用度。
这个赵天宝,真是死了还不让省心!
秦珍十分烦闷,唯一有些慰藉的便是家里的生意还挺多,做生意来钱快,被掏空的库房应该很快能补上。
她正在心里盘算如何扩展生意,多赚点钱,五味斋的掌柜就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屋。
“夫人,不好了,县衙来人将五味斋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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