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中,谢艺瑟已跟着花魁学了两年琴。
这两年里,谢艺瑟见过许多追求花魁的男人,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公子哥,然而花魁还是一一回绝了他们,坚决要留在小倌馆里。
花园里,谢艺瑟站在花魁身旁,静心聆听他弹的曲子,待最后一个音结束后,她忍不住问道:“公子为何不从那些人中挑一个永远跟随,也好过留在这里得过且过。”
小倌馆里的人都很清楚,做他们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一旦容颜衰败,无论身怀何种绝技,照样只能滚蛋。所以很多小倌会自己攒些私房钱,用以日后养老所需。
花魁轻轻抚着琴弦,有些落寞道:“跟着他们与留在这里又有何异,待我老去那日,就是被他们扫地出门之时。况且世人是容不得我们这种关系的,倘若真的跟了他们,只怕日日都要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今生今世都不得安宁。”
“还是公子想得周密。”谢艺瑟对花魁的玲珑心思赞叹不已,同时也认同了他的说法,至此之后,她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一个月后,来访的世家公子哥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陈公子还在苦苦坚持。
谢艺瑟照旧前往花园时,恰好看到陈公子在纠缠花魁,陈公子满是深情地对花魁说道:“这段时间来,只有我每日坚持来小倌馆听你弹琴,难道这还不够证明我的真心吗?”
花魁不为所动,只是语气冷了下来:“陈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陈公子一改刚才的温声细语,阴测测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陈公子气冲冲地离开了。
谢艺瑟走到花魁身边,迟疑道:“公子,他又逼你赎身跟他回家了?”
花魁不想多谈,敷衍地应一声后,又开始教她弹琴。
花魁不放在心上,谢艺瑟却无法不当回事,尤其是陈公子离开前摞下的那句狠话以及阴沉的脸色,更让她感到了不安。
三日后,谢艺瑟前往花园的途中忽然被人拦下,此人是花魁身边的贴身侍从,平时从来不会离开花魁半步。如今只看到侍从,却没看到花魁,谢艺瑟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恐惧。
侍从哭着道:“公子被陈公子杀死了,今后你不用再过来了。”
谢艺瑟大脑空了一瞬,艰难开口:“公子在哪,我要见他。”
侍从哭得更厉害了,“想必公子也不愿让你见到他此时的模样,你就听我的话,快回去吧。”
“那陈公子呢?他杀了人,难道就没人报官抓他吗?”谢艺瑟不甘心地质问。
“陈公子家世显赫,在此地颇有威望,没人敢动他的。”侍从擦干泪水,拍了拍谢艺瑟的肩膀,欣慰道,“谢姑娘,你有这份心,公子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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