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八年,汴京城热闹如昔。
坐在宁七东安排的马车上,蜜宝与宁老秀才一路驶过了繁荣的街市,听着耳边络绎不绝的小贩叫卖声,一时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见来往的大多行人身上都有干净温暖的棉布衣裳,脚下也踩着布鞋与草鞋,面上也无受饿受冻的蜡黄之色,宁老秀才忍不住感慨道:“果然这普天之下最富庶之地还属汴京城啊,百姓的日子要比边境数城好过太多。”
蜜宝这些年随着宁老秀才走南闯北,也着实见识了一些世态民生,当即也是道:“毕竟是天子脚下,总归是不同的。”
宁七东却记得蜜宝小时候是个馋嘴的,当即笑道:“汴京城新出了不少时新小吃,我尝过了都还不错,蜜宝你要不要试试?”
蜜宝唰地一下亮了眼睛:“要!”
于是一刻钟后,蜜宝手上就堆满了各色小吃,眉眼也笑得弯弯的:“谢谢七东哥哥。”
宁老秀才无奈摇头:“你就惯着她吧。”
边架着马车躲避着过往行人,宁七东边嘿嘿一笑:“这可是我唯一亲妹,可不得惯着。”
一家人说话间,街道上已由远及近地响起了喧哗声,行人或是驻足观看或是奔走相告,好不热闹,酒楼茶肆的楼上更是探出了不少小娘子的脑袋,小声议论着什么。
好奇于这一阵仗,宁老秀才拉住了一名过路人道:“老人家,敢问这是怎么了?”
那人惊奇道:“你们不是为今儿个的状元巡街来的?”
状元巡街?
宁家人初回汴京城,还没来得及回家喝口水,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见宁家人露出茫然神情,那人热情地解释起来:“这状元巡街每三年一次,按说也不是什么特稀罕的事了。但今年这次却格外不同,因为这次的状元不仅才十九岁就三元及第,从考秀才时起就是案首,一路到考举人考进士甚至殿试都是头名,那文采是任凭哪个顽固的老学究来了都挑不出半点刺的。”
“还因为今年的状元生得格外俊俏,自打一在汴京城露面,就不知道俘获了多少闺阁少女的心。听说那鹿鸣宴上,宰相都要和人争着抢着给他说亲呢……”
“这不听说他今儿个要来巡街,这条道上所有酒楼茶肆的临街包厢都早早被汴京城的小娘子抢空了,准备给他扔花扔荷包呢……”
想着他又不禁酸溜溜地道:“也不知道那位程状元才十九岁的身板,受不受得住这些花和荷包咯。”
姓“程”的状元?今年才十九岁?
蜜宝当即心意一动:“敢问这位大叔,可知这位程状元全名?”
半年前她与程长亭通信时,对方似乎说了他今年春闱。
那老汉想了一下,迟疑道:“似乎是叫什么长亭,字磐石来着。”
程长亭。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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