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月这主动投怀,让骆燕清的怒火瞬间便散了。只剩下了无奈和头疼:“娘子,管家一事非同小可,虽我信你,但是娘却不会。这般下去……”
“三日功夫,骆家定是落入我手中。”
程娇月自信极了。
从他怀中退出来,笑的得意。
见她这般张扬模样,骆燕清一向平静如水的心里,莫名有些动意。
“随你便是,只是娘子,这管家的权利当真如此重要?”
“眼下不重要,但是日后呢?娘不懂管家,家中有银子亦不知道用。之前我与老四寻回来的明珠,每一颗都足卖二百两银,她守着宝山却不自知。我们这些日子赚的银子。
她亦是不愿意动。
家中守着金银,她却让全家吃糠咽菜,满身补丁。
这么下去,只怕等你科举有成,得了功名,咱们家的人都是一身补丁去迎接你的。
而且,这般吃苦,对身体也无益处,爹娘年岁大了,这身体可是熬不得的。”
程娇月耐着性子道。
骆燕清只觉得心中更软,恨不得将她护在怀中,不再让她寻思这么多的事情。
他从未遇见过一个人,一心为他,又无所求。
“娇月待我之好,此生不敢忘。此事,便按娘子所想去做,纵是全家人都觉你错,我亦站在你身边。”
“哼!读书人的嘴?”
程娇月说着,起身从他桌子上寻了纸笔:“字据为证。”
骆燕清也不犹豫,熟练的写下了字据。
程娇月这才满意,眉眼含笑的望着他:“行了,熄灯吧。”
外面,明月高照。
骆老二屋子里头,骆二嫂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干脆起身推了推身边的骆二哥:“当家的,你起来。”
“你又怎么了?明儿个还得干活儿呢。”
骆二哥气恼的起身。
“我这不是气不过嘛,你说老三今天是什么意思?怎么着就偏着老三家的不让她干活儿?”骆二嫂说着,嫌弃的看着自家男人。
这人和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那是老三不对,爹娘年岁都大了,他咋就不知让着点。”骆二哥不赞同道。
“和你说不清楚!我问你,咱家棠玉今年可不小了,人家有钱人家的孩子,那都是三岁就启蒙。咱家娃要是能去读书的话,以后和老三一样,指不定老三还能提拔帮衬。
这事儿,你答应不?”
“我当然是想,就怕娘不答应。”骆二哥想到自家视财如命的娘,便忍不住摇头。
“那是之前没银子,现在家里可都有钱了!”
“这事儿,明早说说吧。”骆二哥应承。
这才算是消停了。
翌日。
太阳初升。
程娇月睡得正香呢,就听着外头一阵叫骂声:“都给我滚出去!哪里来的银子供你儿子去学堂!家里都啥样了你不知道?
成天咋就不知道省着点儿!”
听着动静,程娇月猛地便坐起身来,穿了衣服悄悄偷听。
外头,骆二嫂哭的厉害:“娘,咱家里和之前不是不一样了吗,好歹棠玉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我就是想着让他读书以后能帮衬他三叔,这有啥错的?
老三家的不是都应承了吗?”
“老三家的?她应承你找她要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