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河蚌是我与老四捡来的,剖开之后我便冲娘要了一颗,回头她若是想卖阴珠的话,我也会想法子将阴珠帮她卖出去。”程娇月轻声说道。
也算作是解释。
骆燕清闻言,只轻笑了一声:“娘子以后不必与我说这些,我自是信得过娘子,家中虽是一大家,只却也有亲疏远近,只要娘子善待娘亲,善待家人,一切都依着你。”
“若是我不想善待呢?”程娇月挑眉。
骆燕清垂眸,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半晌,才道:“那便我代替娘子善待家人。”
“无趣。”程娇月只觉得这人无趣极了,偏生又喜欢看他。
转头去理这三颗阴珠。
“娘子,阴日我许是要出门三日。”骆燕清说道。
“三日?”
“悬壶药铺的少东家来了咱们这,宴请各书院的学子,说是要设宴。”
骆燕清的解释,只让程娇月更忍不住皱眉了。
悬壶药铺……
“娘子可是觉得不妥?”
“啊?没有,就是不知道这悬壶药铺的少东家,姓甚名谁?”
“这倒是不知,不过听闻是姓齐。其他便不知了,不过那日与我对赌之人,亦是他。看着便是个不错的人。”骆燕清说道。
程娇月更沉默了。
果然是他。
“娘子可是觉得不该去?”骆燕清望着自家娘子,有些奇怪。
“没有,不过夫君出门在外,小心为上。”程娇月轻声说道。
“自然。娘子安寝吧。”
骆燕清只吹灭了烛火。
翌日一早,程娇月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叫起来的。
“外面再吵什么?”程娇月头疼的推了推身边的骆燕清。
骆燕清闻言,起身顺着门边听了听,眉头也皱起来了:“似乎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出去看看。”
说罢,人也出了门。
程娇月有些茫然的起身,也穿了衣服。
到外面时,只见到门口有人在哭,不是别人,正是才消停了两日的王氏。
“老姐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儿子让他们家的小儿子给打的都要不省人事了。要不是咱们撞见的早,指不定还出啥事儿呢。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王氏哭的厉害。
被她叫老姐姐的人,正是村长夫人。
上次村长夫人再程娇月那落了脸面,对骆家便有点不满。
今日被这么拜托,自然不会推脱:“妹妹你快些起身,咱们一个村子住着,怎么也不能让人欺负了你。”
说着,她看向了骆白氏:“骆家大嫂,这事儿你是不是该给咱们个交代?王大妹子家的儿子给你家燕秋打的都不能动了。”
“我……我。”骆白氏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生怕出了事情。
见到骆燕秋同程娇月都出来了,眼前一亮,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老三,老三家的,你们快来看看这事儿咋办。”
“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王婶儿又来这哭?”骆燕清有些奇怪。
程娇月一阵无语。
这还用问吗?
铁定是被讹上了啊。
转头,在看骆燕秋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程娇月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