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氏有些懵的看着她们。
“娘,三嫂教姐绣花呢。”骆燕秋说道。
骆白氏眼前一亮:“你这孩子,还会绣花?”
“是会一些,比起绣娘的手艺是差了点,不过,一般程度的话,还是能做的。”程娇月道。
“那,那也好啊。燕春,你好好跟着你嫂子学。”骆白氏激动极了。
她就这一个闺女,咋能不心疼呢?
可家里头的银子,都得给了燕清用,让燕春去学刺绣这事儿,就绝对不成。
眼下有人愿意教,那是比啥都好。
“娘,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程娇月佯装不知。
“啊?没,没啥事儿,娘就是看看。娘去烧水了,等着吃饭的时候再喊你们。”骆白氏喜滋滋的出去了。
骆二嫂气的半死。
怎么着什么好事儿都是老三家的!
因为程娇月在教骆燕春刺绣,外头消停极了。
今天因为要做兔子,所以中午只垫了点儿。等着傍晚一家子都回来的时候,才开始吃饭。
众人围坐在一团。
因为难得的能吃这么一盘肉,所以平时吵吵闹闹的劲儿,也都没了。
东西一上桌,就开始吃。
骆二嫂的筷子是最快的。飞速夹给了夫君还有儿子。
程娇月最看不惯的,便是在饭桌上争抢。上辈子为这个,她和这一家子没少吵架。
正想说什么的,眼前的饭碗里,忽然多了一块肉。
程娇月忍不住看向了身边的骆燕清。
骆燕清只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真是个呆子!
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没做什么。
现在一切都还好,她不想改变和他之间的氛围。
“燕清,书院里还好吧?”吃过了晚饭,极少会同家里人说话的骆老爹关心道。
“尚可。”骆燕清声音很轻。
“那就好,那就好。再有半月就就该去赶考了,路上的盘缠,你别担心。这几天你娘子,还有咱家人也都攒了不少。”骆老爹说道。
“谢谢爹,日后燕清功名有成,定不会辜负家人。”骆燕清郑重道。
骆燕清这人,对别人的恶意,不甚在意,对别人的好,也是淡然处之。
就好像是白水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众人散了的时候,骆二嫂忍不住和自家男人嘀咕:“你们家老三可真不像是你们家人,这要不是咱爹娘对他好,我都要以为这是不是捡来的了。和你们这兄弟几个长得咋都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
“你瞎说啥玩意呢!”骆二哥狠狠的数落了自家婆娘一番。
骆二嫂撇撇嘴,也没再乱说。
另一边,程娇月同骆燕清回了屋子。
看着床上放着的绣品,骆燕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再看身边的程娇月时,神色温柔极了,轻碰了碰她的脸。
“怎么了?”程娇月疑惑的看着他。
“这几日,苦了娘子了。”说着,骆燕清袖子中脱出了一枚银簪。
程娇月讶然。
眼看着他把簪子给她戴在了头上:“娘子嫁我,不曾得半分聘礼,这簪子,是今日在书楼中对赌得来,赠与娘子。还望娘子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