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程娇月同骆燕清将林家姐弟俩送出了院子,骆燕清又回了几句骆老爹的关心,便借口要休息,同程娇月回屋子去了。
一进了屋,程娇月便被他死死环住。
好像是她能跑了一样。
程娇月神色略温和一些,便听着骆燕清道:“这些日子,多谢娘子持家。”
程娇月闻言,挣开他,轻车熟路的到了他的桌案前面,纸笔伺候。
骆燕清微愣,马上就反应过来她是何意了。只觉哭笑不得,又颇为无奈的写下了新的字据。
“娘子想要我做什么,只要言语便是,何故非要用这种方式?”
“你懂什么?以后你步步高升,指不定哪天就忘了眼下对我的承诺了。以后在咱们家,除了礼物,和实质性的东西,承诺这东西,你只管给我写下字据。
当欠我条件。”
程娇月一边说着,一边将纸保存起来。
免得回头他再不认账!
骆燕清也不知道程娇月是哪里来的不安,正要安慰她,便听程娇月又道:“对了,险些忘了与你说。我卖荷包的时候,不小心怼了那个县令千金,还让她多花了好几百两的冤枉银子。
买下的宅子也不巧。是她也看中的。
算是得罪死了,你要是去吃县令大人设的宴,记得小心点。”
程娇月语气轻松的就往骆燕清怀里砸了这么一惊天大事,骆燕清神色倒是没变,只松了口气!幸好不曾藏拙,若是此次下场他藏拙,没能得了案首,只怕是眼下日子要艰难了。
本来只想着能做到最好,让她高兴。现在……当真只能庆幸,否则普通的秀才身份,都不够他家娘子作死的!
心中翻江倒海,面上,骆燕清依旧老神在在,只道:“此事娘子不必担心,如今我是头名秀才,杨大人自然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当日买卖也是你情我愿。
杨大人不会为难我们。
若是他家的千金为难娘子,娘子也无需顾虑什么,只管该如何便如何。
纵然得罪了人,也有我为你挡着。”
“你就不怕我坑的你前程尽毁?”程娇月挑眉,压住心中的欢喜。
却见骆燕清冲她笑得十分好看:“我只怕你不够张扬,虚度了人生。”
程娇月迅速别过头去,胡乱的摆着她的妆匣。便见身后,骆燕清从怀中拿了个盒子出来,从后绕给了她。
程娇月好奇的打开,只见其中一枚玉步摇,正躺在盒子中。
步摇的玉质算不得好,但是做工却很精细。
“哪里来的?”程娇月仔细的端详。
却见骆燕清将程娇月头上之前的那枚银簪给拿了下来,又将程娇月手中新的玉步摇为她戴上:“郡城里诗会时的一件彩头,想着娘子首饰不多,便将它得了来。”
说话间,骆燕清又将那枚银簪给收走了。
“你拿我簪子做什么?”程娇月疑惑。
“这银簪样式太老气,不衬娘子,回头我寻了银匠,再重新打过。”
骆燕清一派镇定。
程娇月觉得有古怪,不过不等问呢,外头骆燕秋便朝屋子里喊道:“三哥三嫂,六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