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才是苦难的开始。
一家人伤了伤,残了残,他之前出血的那只手也结痂了,正好可以伺候一家老小。
他本身可以请病假,相比在家里照顾一家人,他更想着厂里那单纯的生活。
他刚一到厂里,主任就把他叫到办公室,“谢同志,现在厂里都知道你家里的困难,你这边我给你批一个月的假,先把家里照顾好再说。”
天地良心,他们厂还真没这么没人性,明知谢家这些日子倒霉,碰到了几场祸事,也没强求让谢大承回来上班,怎么就传出那样的怪话?
再说谢大承那个职位又不是不可代替,他要是不舍得那份工资,完全可以个人去请人帮他顶上一段日子。
现在这事弄的,连各委同志都过来找他们谈话了,要让他们体谅一下工人同志的困难。
谢大承,“不是,我这就是一只手不得劲,另外一只手干活一点问题都没有。
家里的事情,我会下班去处理,两头不会影响的。”
“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主任不想跟他再扯这些,直接说道,“这个假我已经给你批好了,从明天开始算,下午你那里也没什么事,可以早点回去,大家都没有意见。”
谢大承一头雾水,这厂里什么时候这么大方?
在背后默默做好事的谢新,“……”你可以在厂里躲清闲,但你不该让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在家里帮你伺候那几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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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华湘云正静心画符,这些天,她小有寸进,之前给爷爷他们的静心符和平安符,都可多备一份。
收笔符成,华湘云露出满意的笑容,今日的成符率又高了。
迅速的把东西都收入袋中,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正想着是哪个梁上君子运气这么好,到她的地盘来了。
拉一下灯线,整个屋子立刻陷入一片漆黑,其他家人也早已入睡,正好循着月光,看着外面的人影。
没想到对方哪里也不去,直奔她这里而来。
华湘云从九莲鼎取出浪涛,靠着门边静静听着外面的动作。
没想到这小贼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轻轻敲着门板,华湘云冷声问道,“谁?”
“我,”姜逸忍着笑说道,“采花大道。”
华湘云翻个白眼,轻轻拉开门,“你这胆子未免太大,就不怕惊扰了其他人。”
姜逸,“我给自己算了一卦,今夜夜黑风高,宜采花跳窗。”
华湘云把人让进房间,看一下桌面上的手表,此刻都深夜十二点了,这人也不怕扰人清梦。
“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得半夜造访?”
姜逸,“白天的人太多了,怕到时候引起别人误会,又说一堆闲话。”
华湘云惊讶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也怕这些流言蜚语?”
“我是顾及你的名声,”姜逸也很郁闷,在这个通讯不便利的时代,这样反倒是最直接的办法。
华湘云把人让进房里,还好这天气冷,大家都紧闭门窗,没有听到这细微的动静。
“现在可没办法给你倒水,”华湘云坐在书桌旁,“随便坐。”
“你这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姜逸也不去坐炕上,跟她坐在同一条长凳上,“就不怕我使坏。”
华湘云笑看他不语,“……”最后谁倒霉还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