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宇连劈带挡,刀法迅速而娴熟,打偏了这个建虏的弯刀,化解了他的拼命招数,并由战友一刀杀敌。
轻巧地偏转了马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建虏的战马从狭窄的空隙钻过。
陈仲宇与战友再度收拢距离,高举起马刀,发出激昂的喊杀声,继续向前冲去。
没有过多的言语,战友甚至没有看救了他一命的陈仲宇一眼。所有的感情都在吼声表达,他们都听得懂。
斜劈、竖砍、连消带打,飞骑使用马刀的招数也就这么简单的几下子。
可越是简单,成军的速度越快,战阵厮杀中也不讲究什么花哨,就是你劈我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寒光一闪,兵刃交击,锋利的狗腿刀砍断了建虏的弯刀,其势未衰,在建虏的脸上切出深长的口子。
鲜血迸溅,惨嚎在耳,刘奇士却充耳不闻,操纵着战马往旁一挤,紧贴着建虏的战马穿越而过。
战友迅速靠拢,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既能向当面之敌砍出数把马刀,又能使敌人的战马刚好穿越而过。
嘿嘿!刘奇士瞟了一眼染血的钢刀,上面魔幻般的花纹,以及毫发无损的刀刃,让他振奋而喜悦。
“杀!”面对前方出现的敌人,刘奇士怒吼出声,再次举起钢刀,和战友们呐喊着冲了上去。
轰,轰……
步兵战阵也没有闲着,火枪兵每每抓住机会,向着与己军骑兵作战的建虏发出一轮轮猛烈的齐射。
不追求准确命中,哪怕只是惊扰到建虏的战马,使其混乱,对己方骑兵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
每一轮火枪攒射,都让建虏人仰马翻,队形混乱,心中惶急。
与此同时,第三轮迫击炮的集火轰击,再次覆盖了建虏本队所在的宽阔区域。
人马混乱,罗格阿又损失了一匹战马,狼狈地摔倒在地。激射的弹片划破了他的额头,血汩汩而下,模糊了他的眼睛。
几队出击的建虏在火枪火炮的打击下,在横冲直撞的骑兵墙面前,已经呈现出七零八落的颓势。而飞骑却在不断地调整,一波一波地横扫。
决胜的时机终于到了,中路的骑兵队突然杀出,与友军骑兵一起夹击战场左翼的建虏骑兵。
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宣告了建虏的惨败。两队骑兵的横推竖杀,很快就将本已有些零落的建虏击败,残存者狼狈地向本阵逃跑。
“杀,杀!”刘奇士大吼着,率领骑兵追杀。
趁你病要你命,建虏已经陷入混乱,此时正是以严整对散乱,以士气旺盛击败颓势惊惶之敌的好时机。
一队队的骑兵如同狂风暴雨,呐喊着,高举着寒光闪闪的马刀,向着建虏本队猛冲而去。
郭大靖微微皱了下眉头,手臂稍抬了一下,但很快又放了下去。
飞骑营的指挥是刘奇士和樊大临,且不管是作战,还是出击,时机把握得都很好。
胜券已经在握,他虽然不想飞骑付出太大的伤亡,可骑兵就该是这么用,给败势已定的建虏以最后的打击。
如果总是顾虑伤亡,飞骑营形成束手束脚的习惯,那就得不偿失,毁掉了骑兵营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