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一生,要经历的事太多太多。有高低,有曲折,有平坦,有甘苦,也有诸如名利、权势、富贵荣华等等的诱惑。要做到“顺境不足喜,逆境不足忧”,需要淡泊的心胸和恢宏的气度。如果一味沉湎于成功或失败之中,把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太过执着,就会作茧自缚,陷入生活的泥潭不能自拔,丧失了许多人生乐趣。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段琬儿娇俏地一笑,注茶为玩,动作流畅、自然,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朱永兴看着品着,心境渐渐平和。之前他也喝过这三道茶,而且应该比段琬儿弄得更正宗,但却没有那份情感。
咕咚咕咚,朱永兴如牛饮一般将甜茶喝个精光,惹得段琬儿笑意开怀,温柔地上前给他擦着嘴角。
“人生如茶,芳香宜人。”朱永兴微微一笑,伸手将段琬儿搂在怀中,闻着如麝如兰的体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朕说过,不以非刑杀人,今后亦是如此。那些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或者也判不了什么罪。嗯,便由各部依法处理吧!”
“陛下,您素以仁厚著称,何必因为操切心急而毁了令名。”段琬儿乖巧地向朱永兴怀里倚了倚,说道:“您将是千古明君,只要心绪平和,不急不躁,则何事不可为?”
“明君难当啊!”朱永兴慨叹一声,说道:“其实呢,非刑杀人便称不上明君了?那倒也未必。只是朕为百年着想,却不想如此。”
朱永兴想到了康熙,想到了乾隆,文字狱下多少冤魂,摧残了华夏的精神,不还是被后世称为什么千古一帝,什么盛世吗?
“对了,朕要给你名份,这事儿你就不用再推脱了。”朱永兴在温软的唇上轻轻一吻。
“等有了称职的女官,妾身自然不推脱。”段琬儿搂着朱永兴的脖子,回亲了一口,笑道:“若是有了名份,可是不能帮陛下了。后宫干政啊,那些朝臣——”
“这倒也是啊!”朱永兴苦笑了一下,觉得当皇帝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特别是象自己这样,总是感觉被束缚,不自由。
“平定天下并不遥远,但鞑虏还要垂死挣扎,陛下只要稳住,明年就能带妾身到北京了。”段琬儿的温言柔语让朱永兴把她搂得更紧。
是啊,既然已不遥远,又何必如此操切呢?在物资还不充分的条件下,保证军队,赈济便力有未逮。凋弊的北方是一个大包袱,过早地背上,对整体的战略并无益处。
如果不能在北方消灭满清的主力,那便要在辽东进行另一场长时间的战争。既要安定北方百姓,又要向辽东进攻,确实是很难两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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