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属于鸟类,可以养上两三只。”朱永兴笑着点头,说道:“等到北伐成功,在北京的宫室可大着呢,别说是孔雀,就是养大象也没问题。”
“大象不要。”柔儿摇了摇小脑袋,说道:“柔儿想要父皇说过的那种肚子上有小口袋,装小宝宝的动物。”
“袋鼠,袋熊?”朱永兴脸有点苦,说道:“那可急不得,几千里的大海,航路也没开拓出来,最少也得过个十几、二十年的吧?”
朱永兴后悔了,不该瞎显摆,给孩子讲些遥远的东西。他讲过便放到一边,可孩子却记得扎实。
柔儿有些小失望,但转而又笑道:“柔儿等得起,父皇既然答应了,金口玉言,就一定能让柔儿如愿。”
“这不仅是柔儿的心愿,也是父皇的心愿。”朱永兴有些感慨,只要在自己有生之年,能让国人占领那块世界第六大的土地,也就算满足了。
嗯,来得及。一百多年后英国才向那里流放了第一批犯人,然后很多年后,才有自由移民到达那里,开始建立殖民地。自己怎么也不是个短命相吧?二三十年开拓探索航路,四五十年后开始移民占领。
………………
三月十五,正是选定的吉日。朱永兴早早的居于宫禁之外等候。宫内则一切准备停当,什么拜位、赞礼、礼乐、宝案,皆已完备;禁卫军将在禁宫内一路排开,羽林尉手持仪仗,大刀,威然侍立。
时辰一到,群臣至奉天殿恳求,朱永兴方出,带众官至南郊祭拜天地,郊外仪式一完,由拱卫设卤薄,金甲卫士列于午门外,旗仗林立。在奉天门外设五辂,先是侍仪舍人奉表案而入,一鼓时刻,文武百官皆穿朝服立于午门外。
通赞、赞礼、宿卫官、诸待卫及尚宝卿进入大殿。三鼓,内阁大臣入。皇升御座,尚宝卿将御宝放于御案,将军卷帘,众官入殿,奏乐,内阁大臣奉玉玺表章,皇帝冠冕,穿戴换服完毕之后,群臣山呼万岁,拜伏于地。待展表官将贺表宣读完毕,众官再拜,皇令免礼,仪式告成。
“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山呼万岁中,朱永兴终于走上了权力的最顶端。在这三年中,他施恩,他威压,他试探,他拢络,他奋斗,他殚心竭虑,他亲临战阵,他建不世奇功……如今的这一切看似容易,看似水到渠成,看似万众拥戴,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付出的辛苦和努力?理解他为这个重新崛起的帝国所规划的蓝图?
而帝王,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长河中,已经煊赫两千余年。他们有的是这条河中的顺风船,看的是中流石,有的似春汛,有的如冬凌,有的是与水俱下的泥沙,有的是顺流而漂的朽木。富有四海,抚有万民,手操生杀大权,掌控予夺机便,令人既敬且畏,既羡且妒,在众目所视、众手所指、众心所觊下,焉能不惧不戒?
看着恭谨的臣下,听着如潮的赞颂,朱永兴虽是期盼已久,却意外地并不是特别的兴奋和激动,反倒从心里感到了一种作帝王的悲哀。
有所得,便有所失,高处不胜寒,帝王注定孤独啊!朱永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收拾起精神,迎接着人生中的巅峰时刻。而以后的路呢,还是既漫长,又充满机遇和挑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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