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谢殿下恩赏。”夏国相躬身受赏。
酒宴散罢,夏国相等人和安插在荡朔军的明军官员便连夜启程,赶回贵阳整顿军队。
“国相——”吴三桂赶来相送,黯然叹息,“好生去做吧,告诉众将,岷殿下有鬼神难测之能,有上天庇佑之运,为自己,为身家,也为本王,可勿生异心,勿有异动啊!”
“岳父大人,您——”夏国相见吴三桂仿佛老了十几岁,雄心壮志全部消失无遗,不禁疑惑。
“莫要多问,听本王的便是。”吴三桂脸带凄怆,轻轻摇着头,“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啊!天意、运道、气数使然,不可逆也!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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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港口,张煌言等文武官员从船上迎下了鲁王,接进了城内的临时住处。
在下龙休养的鲁王,身体看起来恢复得很好,气色不错,对前来迎接的文武官员笑眯眯的说话,并没有摆出皇家王爷的架子。
“岷殿下不在广州,令我等迎接王驾,并致上殿下问候。”原来宣教司的陈洪范已经是礼部尚书,安排鲁王一行安顿下来后,才掏出书信呈上。
“殿下军务繁忙,为中兴大明四处奔波,原不必为孤这等闲人操心。”朱以海接过书信,打开阅看完毕,说道:“殿下系中外之望,不可轻涉险地,这亲临战阵之事,汝等要多劝,多拦阻才是。”
“王爷教训的是。”陈洪范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只是殿下坚持亲往,说要给吴三桂增加压力,争取不战而下黔省。”
鲁王朱以海皱了皱眉,信中只是问候,并说明出外处理军事,并未说明黔省和吴三桂,而陈洪范显然不知情,以为信中说得明白,便脱口而出。
“那吴三桂反复无常,殿下——”朱以海欲言又止,说得深好象置疑朱永兴的能力似的。
“王爷放心,吴三桂的儿子、孙子都在广州,他只此根苗,应不会陷儿孙于险。”刑部尚书张煌言详细解释道:“再有我大军已相继到位,吴三桂若要战,也没有什么胜算。且吴三桂极为忌惮殿下,殿下亲征也是想以势压人,迫其反正。”
鲁王朱以海并不十分了解具体的情况,听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继续深问。众官员已完成工作,纷纷告退,独有张煌言留了下来。
“沧水——”鲁王朱以海要返回故国,自然是要向朱永兴通报的,朱永兴很痛快地允准,这已经是相当仁厚了,而张煌言是鲁王旧部,若与其单独谈话,岂不令人疑心朱以海返回故国是另有居心。
“大王勿疑。”张煌言苦笑着说道:“与大王商谈实是岷殿下授意,有一件事情尚要王爷在广州多留些时日。”
“何事?”朱以海疑惑地问道。
张煌言叹了口气,说道:“殿下前日来了密信,有关烈皇遗孤,事关重大,煌言亦不知如何处理?”
“什么?”朱以海又是激动,又是惊诧,声音都颤抖起来:“烈皇遗孤?那便是五皇子,现在只有他是下落不明。现在五皇子人在何处,岷藩为何要你来处置?”
天下士人一提起烈皇殉国,无不扼腕悲叹,就连满清都自称是为崇祯报仇而来。在攻破北京为崇祯发丧后,满清更把自己宣传成中原士人的恩人,为他们报了君父之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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