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依然按照从北向南的攻击方向,不利则退,自然是风险最小,而破城也因为清军援兵的不确定,而没有多大把握;绕至钟祥南面,彻底挡住了清军援兵,全军可分可合,可战可阻,但若不利而退,显然就不能那么如意。
风险不小,但与钟祥这块大肥肉相比——刘体纯思虑良久,在众将咄咄的目光注视下,一咬牙,做了决定。
…………….
讨朔军的迂回显得很谨慎,但明军将领们发现钟祥守军根本没有出城袭击的意图,而且——
“城门堵死了?”刘体纯很吃惊。
跪在众将面前的是明军斥候抓到的一个清兵,城门虽然堵死了,但守城的清军不会去保守这个情况。他们在城外藏了些人和马匹,可以向外通传消息,城内也可以派人缒城而出,将城内的情况向武昌和荆州报告。
再一次的确认过后,刘体纯挥手令士兵押走俘虏,然后对着众将笑了起来,“张长庚这个狗官,根本不知兵,却瞎指挥。”
“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家伙。”郝摇旗讥笑道:“嗯,应该还是读过兵书的,可惜没真正打过仗。会打仗的不会这么干,城门固然是两军争夺的重点,但也有其用处。”
“如此一来,我军便可放心挖掘坑道,而不必担心敌人守城攻击了,也不必担心城中之敌与援军夹击了。”王有功冷笑一声,说道:“这真是自陷死地,咱们给敌人留了生路,他们却是一个也别想跑。”
…………
“总督大人难道不知堵住城门乃是错误之举?”钟祥守将很郁闷地望着城外的明军由谨慎变得有恃无恐,从城旁开过,在城南安营扎寨。
副将没有多少作战经验,心中虽然觉得主将是正确的,但这是总督的命令,在城内知府的督促监视下,且依着张长庚的性子,即便打胜了,违抗命令的下场也是凄惨的。
“大人慎言哪!”副将在旁小心地提醒,“纵然总督大人的命令不妥,也不是您能违抗的。知府大人本来便与您不和,若是被抓住把柄,在总督面前告上一状,如之奈何?”
守将轻轻叹了口气,停顿了半晌,幽幽地说道:“或许是叛将令总督大人不得不出此策,堵死城门,倒也绝了某些人开城迎敌的念想。只是——唉,算了,咱们专心守城,其他的,等援军到了再说吧!”
“要不要派人出城,把最新的情报送与援军?”副将试探着建议道。
“等敌军开过去,观察观察再说。”守将对明军的行动意图还有些把握不准,是全军攻城;还是监视城内,分兵攻击援军;或者是故意做出的假象,其后还有行动?
“敌军未围城,兵力或嫌不足吧?”副将远远地看着,估计着明军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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