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棍,太难听了。”宗守义已经是新建立的湄公省的总督,位列封疆大吏,初期开疆拓土的顺利更使他意气风发,对着眼前的小城连连摇头,满脸是鄙夷的神色,“还是殿下起的名字好,西贡,西贡。”
陈上川呵呵一笑,凑趣道:“巡抚大人若有兴致,尚有很多地方要重新取名,正可一展文采。”
“陈将军取笑了。”宗守义笑着摆了摆手,正色说道:“诸事繁杂,怕是没那么多闲暇逸志。开拓初期,更应兢兢业业,不负殿下期盼。”
陈上川也收起笑容,说道:“所赖殿下筹谋,初期诸事顺遂,日后便要看宗大人大展宏图了。”
“多谢陈将军吉言,只是这大展宏图尚言之过早。”宗守义谨慎地说道:“本官只望能为殿下分忧,尽快使湄公省能自给自足。这以后,才谈得上纵横捭阖,为殿下中兴大明而出力。”
陈上川听宗守义谦逊之语中也透出一股傲气,也不便扫兴,又笑着附和了几句。
“可惜陈将军终要驰骋海上,与本官共事时间太短啦!”宗守义很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想要再遇到如陈将军这样文武双全的将领,怕是大不易。”
“宗大人过奖了。”陈上川赶忙谦逊道:“如陈某这般文不成、武不就之辈,又有何难找?殿下所设的讲武堂,可是人才辈出之地。”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呀!”宗守义感叹着,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陈上川说道:“陈将军手下的那个段少尉,看起来便不似池中之物。”
陈上川沉吟了一下,委婉地说道:“可惜段少尉不喜陆上征战,又是讲武堂遣派于水师的少量军官,不好轻易调动。”
宗守义明白这是拒绝的表示,淡淡一笑,也不以为意。陈上川的话也颇有道理,岷殿下用人自有其深意,轻易调动,确实不太合适。
“不知殿下欲派哪位名将来湄公省主持军务?”陈上川岔开话题,询问起人事安排来。
“本官亦不知。”宗守义犹豫了一下,也不敢胡乱猜测,只好轻轻摇头。
目前开拓湄公省的明军部队由彭应伯、何起龙、阎惟龙三位总兵统率,军事主官暂由陈上川担任。但海上军事将领的缺乏,使得朱永兴不能把陈上川长久留在湄公省。而且南海舰队由三支海上武装组成,邓耀和杨彦迪又有些小纠结,在完全统合完毕前,也需要陈上川居中调和。
攻下柴棍并更名西贡后,留下靖安军维持治安,明军继续攻掠。而占城国在朱永兴派出的使者的知会下,尤如吃了兴奋剂,少有地爆发了一回阳刚,出兵南下,与明军在藩切会师。
至此,第一阶段的海外拓展行动告一段落。明军不仅控制了湄公河出海口,而且夺取了很大的一片土地。本着“一手锄头,一手刀枪”的原则,先期的移民包括央的猛山克族寨民,靖安军及家眷,三千明军及家眷,广西僮瑶族五千,再加上因战乱而先期移居的华侨,以及与占城国的联盟,已经具有了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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