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易成的详细讲解,再加上朱永兴的个人理解,法家的思想逐渐在他脑中形成了几个清晰的脉络。
第一,法家重视法律,而反对儒家的“礼”;第二,法律的作用:首先“定分止争”明确了物的所有权,再有“兴功惧暴”,即鼓励人们立战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惧;第三,“好利恶害”的人姓论,揭示了人们具有相同的思想,是故“人生有好恶,故民可治也”;第四,“不法古,不循今”的历史观。
法家反对保守的复古思想,主张锐意改革。他们认为历史是向前发展的,一切的法律和制度都要随历史的发展而发展,既不能复古倒退,也不能因循守旧。韩非更进一步发展了商鞅的主张,提出“时移而治不易者乱”,他把守旧的儒家讽刺为守株待兔的愚蠢之人。
“夫圣人之治国,不恃人之为吾善也,而用其不得为非也。恃人之为吾善也,境内不什数;用人不得为非,一国可使齐。为治者用众而舍寡、故不务德而务法。”易成抑扬顿挫的说道。
“易长史详细讲来。”朱永兴挠挠脑袋,有些不解。
“殿下,此话的意思是:通过制订颁布法律,告诉百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法一经公布,君主就必须明察百姓的行为。因为他有势,可以惩罚违法的人,奖赏守法的人。这样,就能够成功地统治百姓,不论有多少百姓都行。”易成详细讲解道:“君主就这样用法用势治民。他不需要有特殊才能和高尚道德,也不需要象儒家主张的那样,自己作出榜样,或是通过个人的影响来统治。”
“原来如此。”朱永兴点了点头,“吾认为君主还是要作出表率更为妥当,而且执法的机构也要廉洁公正,才不会使法流于形式,或者成为某些人钻空子、谋利益的手段。”
“殿下聪慧,一举中的。”易成真心诚意的赞赏道。
一问一答之间,气氛十分融洽。朱永兴的提问间或夹杂着后世的观点,让易成惊讶之余,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以求给其解惑。
在百善为先的古代,由于皇帝对老师的尊重,帝师的地位是很高的,即便有些帝师并不在朝为官,在民间也很受人尊敬,因为成为帝师这事本身就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而政斧对“王者师”从一个抽象的概念,具体化为一个实在的爵位,有俸禄与等级:位在百官之上。并且写入典籍,历代虽经鼎革而一如旧例。这是对知识分子道德、才学的一种尊重和肯定,也是一种期许,使之成为他们的政治追求和人格目标。
这种期许赋予了知识分子极大的参政热情,这使得知识分子不仅仅在入世之际弥满胸襟;而且在隐逸低沉之时,潜龙勿用,待机而作,希望能有谓水之遇,从此君臣相得,风云际会,龙飞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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