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平,你就不要夸我了。”宁虎一脸苦涩的冲着谢友青言道。“虽然这次收获很多,加起来应该能获得一万三千多人口,但淮丙船团因此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宁虎数着手中跟谢友青说道:“淮丙五号、淮丙七号肯定要大修了,另外,几乎每一条淮丙船都要小修;但这也就算了,毕竟船没有沉,修修还能用,而且淮丙十三号、淮丙十四号马上能填补上来,海峡还不缺人守卫;但水兵、炮手、水手的损失怎么办?加起来,光战死、致残的就有三百多了,这还不算那些需要修养几个月的中等伤员呢,若不是彻底打垮了京畿三道水师,我愁都要愁死了。”
谢友青笑道:“不管怎么说,三道水师的确被消灭了,海峡眼下可算是高枕无忧的。”
谢友青这话有些夸张了,若是朝鲜方面孤注一掷的调用尚庆左道水师营对济州实施反扑的话,福王府这边说不定是要吃暗亏的,但幸运的是,在咸镜道水师营、江原道水师营尚且没有移驻到东莱都护府釜山前,需要提防日本方向动静的尚庆左道水师营顶了天也就调动12哨到丽水、木浦设防而已,而以这12哨的舟船,在本方水师屡战屡败的情况下,又怎么敢冒险攻击济州呢?
宁虎眉头却没有舒展:“就只怕,我们在皮岛把建虏折腾惨了,建虏接下来在黑龙江和勒富岛那边会进行惨烈报复啊!”
谢友青考虑了一会,回复道:“其实勒富岛那边问题还不是太多,毕竟,我们还没有发现清虏在陡门江、绥芬河等处造船的迹象,没有船,单靠冬季结冰期对勒富岛展开进攻,是很难得手,甚至反过来会自陷绝境的。”
谢友青顿了顿:“倒是黑龙江的确有些麻烦,可我们也不能更多的增兵了。”
之所以不能更多的增兵,关键还是在于粮食供应的问题,须知道,这两年黑龙江与虾夷地、小琉球、南湾、热泉等地王庄一样,吸纳了大量的移民,而在这些移民把土地资源真正转换为粮食收获之前,实际是个累赘但不吸纳移民来开荒,光靠本地野女真部族和商栈人员家属,也是不能保证粮食供应的。
宁虎同意道:“的确,这两年各处王庄都在快速扩张,结果导致我们在粮食上的缺口很大,这已经严重限制我们在黑龙江的发展和守御了,因此,只能让黑龙江那边拆东墙补西墙,自己想办法支应了。”
其实宁虎和谢友青现在是没办法过问黑龙江事务的,但如果黑龙江出事了,连锁反应之下,热泉庄也是可能遇到麻烦的,至于南湾、虾夷地的问题倒是不大,毕竟清廷即不可能将上万人的兵力用来跨海远征的库页岛北部海域海水太浅了,与黑龙江口的距离也太近了,因此清军倒是划独木舟都能划过去的清廷没有这么多兵力可以浪费,也没有这么多财力可以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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