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在洛阳蓄力的同时,一场大戏在北京开演了。javascript:;
万历四十五年正月十一日,朝廷各衙门尚未开衙办事,首辅方从哲便上疏万历建议丁巳京察于正月二十八日和二月二日分两期举行,但万历似乎已经从福王府左长史闫文清的案子中嗅到了党争的气味,将方从哲的奏疏留中不发。
迟迟得不到万历皇帝的回复,正月十五日,心急如焚的方从哲便再次上疏,以京察日期未定为由再次奏请前疏,但万历皇帝依旧留中不覆。
三党开始有些着急了,于是,正月二十日,署吏科事左给事中徐绍吉上疏奏请速发京察日期;正月二十五日,方从哲再请速发京察日期,万历一概置之不理。
二月十一日,方从哲以京察大计逾期,提议于本月二十五日,吏部大选分派官职后选定一日进行京察大计;二月十五日,方从哲以京察迫近有由,上疏建议二月二十八日进行京察大计;二月二十日,方从哲再度以前疏建议二月二十八日京察未获批示为由,奏请万历批示下发,万历仍然不予理会。
“京察大计是祖宗留下来的制度,陛下因何搁置?”在方从哲的府邸里,时任吏部尚书的郑继之一脸阴沉的说道。“怕是又在搞异论相搅的那一套了。”
方从哲点点头又摇摇头:“天官,陛下跟群臣斗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的主张,不想一支独大,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陛下可以托,我们不可以拖。”
郑继之问道:“那元翁的意思是?”
方从哲阴恻恻的说道:“我们自己先把京察大计的架子给搭起来!”
郑继之一惊,声音有些沙哑的质问道:“逼宫?元翁,这可使不得啊!”
“有什么使不得的。”方从哲冷笑道。“陛下这么多年也倦了,想镇之以静,只要我们把事情办得利落,不起波澜,不惊扰圣驾,陛下自然是乐得顺水推舟的。”
郑继之提醒道:“真要这么做,可是有风险呢!”
方从哲反问道:“天官今年也八十有二了吧,这官还能做多久,总得为子孙考量一二吧。”
郑继之明白了,所以叹了口气:“好吧,大不了老夫这官就不当了,总不能让乡梓受制于东林这群自命清高之辈。”
方从哲扬身而起,冲着郑继之一礼:“多谢老前辈成全······”
三月初八,丁巳京察在未获万历批示下,由吏部尚书郑继之、刑部尚书兼署都察院事李鋕主持,考功郎中赵士谔、吏科署科事左给事中徐绍吉、河南道御史韩浚协理下举行。
原礼部主事丁元荐、原户部浙江司署郎中事陆大受、刑部郎中马德沣、刑部主事傅梅、原刑部郎中李俸、原户部郎中李朴等东林党人不出意外的都俱名列察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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