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中午,朱由崧邀请艾儒略一起用了午餐,期间,朱由崧没有遵守食不语的规矩,与艾儒略边吃边聊道:“艾先生这些日子在洛阳还习惯吗?”
艾儒略放下运用的还不十分熟练的筷子,回复道:“多谢小殿下的关心,我在洛阳这些日子过的挺满意的,每天吃吃喝喝的,还看了今年最后一场的蓝毬比赛,甚至还结识了一些朋友,唯一遗憾的是,他们总是把我当做从中亚和波斯来的商人,第一次见面时,都会问我有什么宝贝可以展示给他们看的。”
朱由崧笑了起来:“商贾的宝贝是本地稀缺的货物,而您的宝贝,是大脑里的智慧,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听得懂啊!”
说到这,朱由崧担心艾儒略误解自己在调笑他的口音,便急忙补充道:“不过您是一个真正的语言天才,这才几天,口音已经校正了不少,相信新年过后,您就可以跟这些朋友正常交流,介绍您拥有的智慧了。”
艾儒略把朱由崧的话当成了赞美,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这样的话,新年过后,我就能正式履行教师的责任了。”
“的确如此,”朱由崧指了指俞义捧来的文册道。“这是您授课的教材,年前您可以看一看,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申请与我交流。”
艾儒略应道:“我一定会仔细研究这份教材的,不过,我可能有些字不认识,很可能会时不时的来麻烦小殿下。”
朱由崧应诺道:“欢迎之至,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交流了。”
朱由崧说罢,看了看艾儒略,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便问道:“马丁·路德改革之后,德意志内部是不是已经面临内战的威胁了?”
三十年战争马上要开打了,这场战争不仅仅影响了欧洲的格局,还造成了大明帝国的银根紧张,进而导致了天崩地裂的结果,所以,朱由崧有理由关注这场远在数万里外发生的战争。
艾儒略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问道:“殿下,殿下,是怎么知道马丁·路德改革的?又是怎么知道德意志这个名字的。”
“艾先生很奇怪吗?事实上我不单知道德意志,还知道意大利。”朱由崧明明是答非所问,但却完美的解释了一切。“好吧,我提醒一下,红毛鬼,你们是叫他们尼德兰人吧。”
没错,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601年至万历三十二年公元1607年间的7年里,荷兰人曾经三次进攻澳门无果,大明地方官尽管对此装聋作哑,视若无睹,但多少还是想办法了解一些荷兰人的底细的,因此朱由崧作为大明皇孙,知道欧洲宗教改革和部分欧洲国家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艾儒略也恍然了:“是的,我怎么把这群寡廉鲜耻的商人给忘记了。”
朱由崧呵呵道:“艾先生居然连成语都能说了,还知道大明素来看低商人,能因势利导,不简单呢!好了,我们不管尼德兰人是不是寡廉鲜耻,请回答我的问题,德意志有可能内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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