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再次沉默了,朱由崧便对郑养性说道:“表叔,这些能打的安排到标行之后,剩下的,一律以收集各种消息、传递消息为主,且先沿着运河布置,北京南京的消息,王府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郑养性摇头道:“这批人的名单和联络人,养性可以马上移交王府,但养性能力有限,且也不想再卷进去了,所以,请大王和小王爷体谅一二。”
郑养性的意思是,郑国泰死后,郑氏准备彻底脱身了,不跟福王府玩了,对此,朱由崧有些不快,但朱常洵却没有异议:“这么年辛苦舅舅在庙堂和江湖奔走了,也苦了郑家了,既然不想再干下去,那就尽快移交吧。”
郑养性从胸口掏出一叠名单来,同时告知朱由崧道:“小王爷,这些人的户籍都已经重新做过了,真要建什么标行的话,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朱由崧看了看福王,福王摇头道:“痴儿,既然你想留在他们,就直接拿去吧。”
朱由崧这才接过朱由校手中的名单,然后问道:“蛇无头不行,这些人中总有一两个可以慑服众人的吧?”
郑养性道:“都已经标明了,另外,联络人也知道谁是领头的。”
朱由崧将名单收好,然后问郑养性道:“表叔,那个番邦和尚找到了吗?”
郑养性被朱由崧的乾坤大挪移给搞蒙了,好半天后才回答道:“京师没有什么番邦和尚,据说郭权已经通过徐光启去杭州邀请了,如果杭州的不愿意过来洛阳,那就得去广东的壕境去找,怕是没有那么快。”
说完这句,郑养性起身告别道:“家父病重,养性归心似箭,就不在洛阳久留了。”
朱常洵挽留道:“总得吃了午饭再走吧。”
郑养性摇头道:“春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委实不敢耽搁了。”
朱常洵只好带着朱由崧起身相送,等临别的时候,朱常洵冲着郑养性言道:“舅舅吉人天相,说不定就能熬过去了。”
郑养性苦笑道:“谢大王吉言,养性告辞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郑养性就这么走了,朱由崧忽然冷笑起来:“父王,你说表叔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像一个躲债的呀!”
是的,郑养性虽然移交了郑国泰名下那支帮福王干私活的队伍,可是这支队伍的开销明细却没留下,朱由崧可不相信,这支队伍的花销都是国舅府提供的,郑贵妃和福王中途就没给过一分钱,那么一切就很明显了,郑养性在甩包袱的同时,把结余款子给吞了,也由此,他所谓一年一万多两的开销未必是真实的。
朱由崧这么一说,福王也明白过来了,但他却没有计较:“郑家这些年也不容易,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
朱由崧苦着脸跟福王说道:“父王,那您也每年给我一万两吧,多了,孩儿也不会跟你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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