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给你买药,酒精和红药水。”苗淼叹气,“家里的都过期了。你那子弹不取出来会有影响的吧?”
“家里有天然气吗?”容睿不答反问。
苗淼跑去厨房看了一下,大声回答:“有。”
“嗯,那就行了。”容睿起身,走进厨房,“现在最好不要出门。虽然我解决了那些外出游荡的喽啰,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他们有没有后手。你去睡觉吧。”
“你呢?”苗淼站着没动。
“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容睿打开厨房里柜子,四处看了一下,然后开口,“医药箱里有镊子吗?”
“有的。”
镊子,剪刀,水果刀,纱布。
苗淼看着容睿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将水果刀放在火上炙烤,然后动作利落的朝自己肩上的伤口刺去。
他的动作不像是在处理伤口,反而像是优雅的切牛排。
苗淼看了两眼,转身离开了厨房。
医药箱里好像还有一瓶三七粉,那东西似乎不过过期,止血效果也好。
容睿已然是满头大汗。他可以竭力不让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却无法控制**传来的疼痛。
苗淼拿着三七粉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容睿用镊子取出子弹,随手扔在灶台上。
“家里没什么能用的,先将就一下吧。”见容睿拿起毛巾将周围的血迹擦干,苗淼这才将三七粉递了过去,“明天我再去给你买东西。”
容睿觑了苗淼一眼,似笑非笑:“多谢。”
“我貌似也只有救你这一个选择。”苗淼耸肩,“我今儿要是不带你回家,估计我也是回不来家的。”
容睿将三七粉倒在伤口上,苗淼主动拿起绷带纱布帮他包扎。她业务不熟练,只能说勉强将伤口包扎好,收尾的蝴蝶结倒是打得很漂亮。
“如果你半夜发烧,客厅还有酒精。不过已经过期了,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降温的作用。”苗淼看着容睿光裸着上半身,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这才觉得有点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她倒不是觉得裸男有什么刺激,而是单纯觉得,容睿这个人本身,就是“刺激”的代名词。
苗淼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见容睿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自个儿回房间去洗澡。已经是初秋,虽说秋老虎余威尚存,但是夜晚不盖被子还是容易感冒。
床单被套都是干净的,钟点工也有定时清洗,隐约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苗淼将自己的卧室和父母的卧室都收拾出来,然后招呼容睿:“睡觉吧。”
容睿彼时正站在客厅看着苗淼的全家福,听到苗淼的声音回头时,他手上刚好拿着苗淼上大学那会儿拍的相片,照片中,苗淼双手勾着自己的父母肩膀,笑得很是灿烂。
苗淼顿了顿,没说话。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容睿若有所思的开口,“性子倒是有些不一样。”
自己的过去估计在容睿面前就是一杯透明的白开水,没有任何秘密。苗淼也就不必再做作的惊讶容睿居然会吐出这句话。
“我妈做了二十年老师,性子早就被那些学生磨得差不多了。”苗淼拿过容睿手上的照片,轻笑一声,“不过真要说起来,我家性格最好的其实还是我爸。”
苗淼以前的性子,大大咧咧,还有点白莲花。这和她父母都是那样善良的人是分不开的。
“要不要聊聊?”
“我的过去你不是都知道?”
“当事人亲口说出来,和看那些冰冷的文字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