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单纯是赏花。”萧云辞眸光扫过沉默不语的温凝,话锋一转,两指捏着净瓶,轻轻垫了垫,仿佛这是什么伤脑筋的事,“太后她老人家偏爱花露煮茶,孤平日里去的少,如今牡丹开得正盛,弄些花露去讨她欢心。”
必格勒闻言,却张狂笑了起来,“你们中原男人就是小气,在我们那儿,直接去猎一头老鹿,将鹿角奉上,做鹿肉宴席才是最好!”
萧云辞听到他这样的话也半点不恼,只语气幽凉,“谁乐意做这拈花之事。”
温凝看到那净瓶,心中一动,这正是个好借口,她若能去收集花露,今日便能逃脱这位必格勒王子的掌控。
她心口狂跳,刚想说自己可以代劳,可话还未出口,便听到萧云辞无奈道,“可这终究是一片孝心,不好让旁人代劳。”
温凝原本心中升起的希冀顿时被扯了粉碎,她缓缓闭上了嘴,没有再开口。
“殿下说的是。”必格勒见他并没有要管自己这边闲事的意思,脸上重新咧开了笑意,“那殿下自便,我与美人儿继续赏花。”
“请。”萧云辞面容平静,不见半点情绪。
必格勒却仿佛得了某种暗示,再不客气,单手捉住了温凝的手腕,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跟前。
“……放手,疼!”温凝没想到情况陡转之下反而更加恶劣,在萧云辞面前这必格勒都敢如此,自己恐怕真的要清白全无,光天化日被异族侮辱。
她努力挣扎,眼角的余光却见萧云辞的身影逐渐远去,仿佛默许这一切发生。
原本生出的希冀瞬间失去了踪影,温凝终究是没忍住,眼眶瞬间红了,咬牙反抗道,“必格勒王子,和亲人选还未定下,您不能这么做!”
“还未定?”必格勒朝她笑了笑,笑容中透出一股阴狠,仿佛以折辱她为乐,“未定下又如何,皇帝将你留在宫里,便是让我这样用的。”
“只是赏花……”温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压制的厉害,连话也说不清了。
“赏花哪有不疼的?”必格勒搂住她的腰,作势便要将她压在身下,“温元徽的女儿果然如传闻中一般香甜,我今日就要在北明的皇宫办你!”
听到父亲的名字,温凝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一片空白。
那人的手宛如熊掌,掐着她的腰便带来一阵剧痛,她感觉到那手一下便扯碎了她的腰带,下一刻便要往她的身上钻。
“不要——”温凝的恐惧达到了极致,她伸手想要拿出那玉佩碎片,可两只手已经被必格勒桎梏在头顶,手腕被攥得巨疼,动弹不得。
正在绝望时,却听必格勒发出一声闷哼。
温凝只觉得身子一松,一只滚烫的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她撞进了满是玉檀香气的胸膛里。
而身后,棕熊一样的人发出痛苦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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