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德秋见到父亲如此说,脸上浮现几丝不服气,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父亲指教。”
严惟中对于儿子脸上的不服气,丝毫不以为意,他神色一正说道:“你说国师裴玄景为天下第一人不假,可是却不是对方可以说了算的。”
他略带严厉的说道:“给为父记住了,这天下说了算的人应当是陛下。无论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在为父看来这天下说了算的人,只能是陛下。”
这天下说了算的人,应该是皇帝,也只能是皇帝。
这才是严惟中的认知,也是他一直秉承的规矩。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但是他严惟中是受皇帝的恩宠才有今日的地位,他可以去谋算一些利益和盘算,但是在大是大非之上却不容有任何的动摇,他忠心的人只有皇帝。
是皇帝给了他今日的一切,若是有朝一日他背弃皇帝,那么皇帝也能轻松的将一切拿走。
所以,他想要保住自己的一切,就只能忠心皇帝,这一点不容动摇。
严德秋听完父亲的话,神色一凛,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他们是大明的臣子,是皇帝的奴仆,裴玄景虽然强大,他们可以尊重敬畏,但是却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严惟中告戒儿子:“现如今陛下对此此事不表明态度,帝心难测,谁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但是既然陛下不开口,那么为父绝对不能自作主张。”
有些东西,作为臣子的可以主动开口,但是有些东西作为臣子却绝对不可以擅自插手。
如今神朝晋升,皇帝掌金书玉册,金口玉言可以封敕神位,但是这神位几何,到底该如何封敕,皇帝若是主动询问,你可以开口,但是若是没有召见的想法,哪怕心中有无数的想法,也需要将这个心思按捺下来,不能露出丝毫的想法。
严德秋默然不语,他明白了父亲的顾忌,现在父亲的身份也有些尴尬,虽然受陛下恩宠,但是如今的朝局之上,还有着数人位在父亲之上。
且不说原本对父亲略有提拔的首辅大人,就说如今的兵部尚书王琼的权柄地位也不是可以轻易动摇,此刻若是惹来攻讦,那么或许会陷入不利的境地。
父子两人正在说话间,宫中有内侍传旨,说是皇帝召见。
见此,严德秋当即就明白过来,恐怕这是皇帝要摊牌了,他将目光看向父亲。
只见严惟中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后堂走去,显然是要换衣服进宫了,不过他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记住,任何人都不允许入府。”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止是礼部尚书的严惟中,其余的几位阁老部堂勋贵也得到了皇帝的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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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自裴玄景处返回皇城之后,一路沉默不语,心中盘算着和裴玄景所商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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