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要是好不信就算了,我先走了。”看到马凝霜好好地,我想转身出去,转头又看马凝霜一眼。
但孙杨此时却耐不住性子,嘴中恶骂道:“你还敢看!我可不想在马凝霜面前打人!”
“小伙子,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可不想替你妈妈教训你!”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看了马凝霜一眼,站起了身子,那孙杨嘴边黑痣上的几根长毛,随着他嘴巴张合,上下拨动。
“你竟然还看,老子非得挖了你的狗眼!”
我越看越来气,骂道:“混账东西!”
谁知道那小子听完脸上骤然变色,撸胳膊挽袖子,回骂道:“我可在嵩山练过铁布衫,武当耍过太极拳,峨眉舞过剑,华山……”
他拍了拍胸脯又说道:“也常去修炼!”他说完摆好了架势,嚣张无比。
“看来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小王八蛋的嚣张气焰,挥拳直奔他面门。
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大嘴微张,硬生生的吃了我一拳,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摇了摇头,看这小子也就这么回事,道:“吹嘘有两下,但功夫,还得再练。”
我搓了搓手就要出门,可在门口去没看到水小六,再看门口却站满了手持利刃的汉子,没等我看清,就从中蹦出一人:“哈哈,好大的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逃出这!”
我定睛细看,正是中枪倒地的广东舵主——张志方。周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把我团团围住,如临大敌,水小六那小子每到关键时刻就没了踪影。
但更令我以外的是,在我明明看到张志方中枪倒地,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七绝岭?
“小子,我张志方好歹也是一舵之主,你找来那两个臭鱼滥虾还真不能把我怎么着!但你胆子可真不小,一会儿我就挖出来看看几斤几两!”张志方咬牙说完退到人群中。
我知道挣扎也没用,立在原地看着他们把我五花大绑,但一个个都畏首畏尾,害怕我突然使出什么盖世神功。
人群分作两旁,两个身着重甲的汉子拖着我一路前行,看不远处水小六正捂着胸口,在一张大网中挣扎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看心口箭矢就知道遭了暗算。
邱成良站在水小六身旁,持着一支袖箭,眯着眼冲我阴笑着,里屋传来了马凝霜的嘶吼和孙杨的漫骂声。
我不知这帮人要把我带到哪,只感觉心乱如麻,在大脑里缠成了茧。
“进去!”一个汉子一脚踢在我的腰眼上,把我踹进了一间漆黑狭小的水泥屋中。
我躺在满是屎尿的地面,看一只灰鼠从墙角爬出,又悠哉的钻进对面墙底的地洞中。
此时手脚因为被绑的不回血,已经没有了知觉,我吃力的爬起来,半跪在地上,一阵倦意袭来,只记得脑袋和地面撞击时有点疼,鼻子里也尽是屎尿的骚臭气。
我打了一个机灵,一股钻心的疼痛把我惊醒,吃力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在一间小黑屋中,身下是冰冷的铁凳,双手被麻绳固定在铁等扶手上,也不知动了我哪根筋,五指不能合拢。
中指被插了一根细针,疼痛如火烧般涌向心口,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抽龙筋”了。
我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嘿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奸笑声。
一个黑影挡住摇曳的烛火,正是张志方。
他瞥了我一眼,嘬了嘬牙花子:“那水小六儿挺倔,你告诉我参王在哪,我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张志方阴笑着,从屋内木桌上的磁盘中缓缓的取出一根相对粗些的针。
“这针我试过,淬了‘火上房’,不会伤了你的手指,更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咬舌自尽,可别告我谋杀。”张志方说完缓缓朝我走来。
我疼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越看他越气,赞了一大口唾沫,都吐在了他脸上。
张志方晃了晃脑袋,扔掉手中的银针,两步走到我跟前,给我一个大耳雷子,我耳朵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
“参王到底在哪?”张志方耐不住性子,一手掐着我的腮帮子,恶声说道。
我知道他要参王,但那参王被早就被我嚼碎了贴在老道儿的屁股上了。现在看来,参王对我来说还不如大萝卜来的实惠,张志方花了这么大心思逮住我俩,无非就是想得到参王,当上山庄的瓢把子。
我不知这总舵主有多大权力,但隐隐感觉应该还有凌驾于总舵主之上的人物,而且山庄的总舵主更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权力。
至于是什么权力,我也不清楚,但自从看完墓道中的壁画,更感觉这山庄不简单。
与此同时,一个更大的疑惑萦绕心头——那就是神秘人与恒大寿庄的关系,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和马狄狼狈为奸,但从现在看来,恒大寿庄背后有更大的秘密。
张志方见我不答话,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咬了咬牙,转身掀翻了木桌,大声嘶吼起来,但显然刚才剧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暗中咬牙咧嘴。他背身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随即摆了摆手吩咐手下将我送回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汉子走到我身前,抓住了我中指银针,慢慢的转起圈来,我一阵眩晕,感觉全身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再一次占据身心,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