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茜茜她们四个便启程出发,一路向西,直奔云贵交界。
龙陵帛书皆因“龙陵”而得名,但究竟龙陵在哪,是谁的陵墓其实无从讲起。但既然冠以龙名,必然来头不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年姒月如和姒狻猊就是在怒江大峡谷里找到的龙陵,这样一来,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怒江大峡谷位于滇西横断山纵谷区三江并流地带,呈南北走向,是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继续向东南,在云南境内又是一处地理奇观之所在。平均深度为2000米,最深处在贡山丙中洛一带,达3500米,被称为“东方大峡谷”。峡谷幽静深邃,怒江奔腾咆哮,令人震撼。沿峡谷的泸水、贡山、福贡等几县境内生活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藏族等少数民族,是世界上最长、最神秘、最美丽险奇和最原始古朴的大峡谷。
双纳瓦底至大兴地之间,有一段傈僳语称为“腊玛登培”,意思是“老虎跳”。峡谷更窄,陡峭石壁高1500米,两岸距离最窄处只有10米。江边怪石嶙峋,有一块黑色巨石稳立江心,虽常受激流冲撞,却傲然不动。
在丙中洛以南4公里处,有气势磅礴的“怒江第一湾”。江湾台地上有层层农田、房舍和桃树林,恍如世外桃源。
为观奇景,我们在江湾边危险的悬崖上流连多时,大自然的奇特之处,简直是妙不可言。怒江没有船。惊涛怒浪上小船无法横渡,上下航行更不成。两岸居民过江,从前主要靠“溜索”桥。二十一世纪初,政府在怒江上先后建造70多座各类桥。
尚存的几条溜索,已全部改为钢丝溜索,保障各族居民过江的安全。“溜索”已渐渐变成民族传统体育活动项目和外来旅游者猎奇的目标。
高山、深谷、飞瀑、大江,养育和锤炼了怒江大峡谷的各民族儿女。这里居住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普米族等12个民族。他们勤劳勇敢、粗犷豪放,创造了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颇具民族特色的文化。他们纯朴真诚,热情好客,在傈僳族、怒族村寨里,如果有远方客人到来,不论是哪里人,都要热情留宿,拿出美酒美食款待。
我们在傈僳族村寨里稍稍修整了一上午,午饭后,便继续向峡谷深处开拔。当地老乡本来推荐了我们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药农作为向导,出于安全考虑便谢绝了。不过,他出于好心,送了一条犬给我们。据说,这只犬曾跟着药农在深山老林里出身入死,在危急关头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呲溜,过来!”那犬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茜茜抱起一闻,脸色一变,“这是尸臭?”
我很是疑惑,不知道茜茜在说什么,抱着闻了一下,却被那恶心的味道呛得直咳嗽,“咦——这狗是不洗澡嘛,怎么这么骚?”
老乡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小姑娘说得对,这是尸臭,这狗进过一个墓……”
“不会吧!”一旁的司马菁菁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忍不住变了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这个墓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大叔,那这个墓在哪?”
“远得很哪,你们现在过去,至少要走两天,而且还是得天气好的情况下,这山里一旦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们匆匆告别,带着那只狗,直奔山林。司马菁菁包里的东西除了下墓用品还有一副鞭子,她的鞭子都是贴身携带的,有些东西,放不得别处。
一路上我们都隐匿掉自己的踪迹,为的就是防止被跟踪。我们防备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
姒玮瑜。
这两天我们甚至都不生火,吃的都是随身携带的罐头,到了第三天,天公作美,我们总算找到了那个墓穴。
“这洞不简单啊。”茜茜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爱莎分析道。
突然程小洁一摆手,“嘘,听!有声音!”
所有人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们放缓脚步,突然手电的光束抖了一下,借着灯光,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闪了过去。
爱莎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吓得脸都白了,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东西也忒大了!”爱莎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往我身上靠,好像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她叼去。
话刚落,只见司马菁菁抬起右手,手里的鞭子闪电般挥出,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
我还没看清楚,她的手已经回来了,鞭子上面还卷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她把这虫子往地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爱莎看着像龙虱但块头却不知大了多少的虫子不由得松了口气,但疑问又来了,“这龙虱怎么这么大啊?而且一般龙虱是不会集体行动的,怎么……”
司马菁菁盯着前方,目光深远而空洞,“恐怕,他们是在逃命。”
“坑爹啊!吓死我了”爱莎抬起脚就踩到龙虱身上,直到把虫子踩烂。
“行了,已经烂了。”茜茜阻止了爱莎的动作,看着冒绿水的虫子笑了,笑“这不是龙虱,是尸鳖!”
“尸蹩?”爱莎更加紧张了。
“一看你就是没经验。”我搂紧爱莎,冷峻的脸上透漏出柔和,“别怕,这东西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