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什么?”
“放血!没有了血液,病毒就难以存活,干尸是无法变成割巴子的。”雪媚说道,“病毒最要命的地方就在于嗜血成性,有血液就会变得十分活跃,血液一旦枯竭,病毒就会死亡。”
丑时,灰蒙蒙的毛雾阴魂不散凝聚弥漫,不时透出几口急雨,冰凉刺骨。村里幽烛忽明忽闪,破旧的民宅灭了灯,杳无生气。
孤村残烛幽光,村子冷冷清清,像是徘徊在巨大的坟场中,四周鬼火飘闪,鬼影憧憧。阴风刮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殡葬队伍,抬着棺材死寂无声地走向远方幽黯的尽头一去不返,赴黄泉。
丑时残月之下,三姨的脸被映得扭曲鬼然。
刹那间,我看到三姨脸上掠过一丝幽光,死脸发青,整个印堂黑灰,就像灰麻的鼠皮,两目冥光点闪。
第二天。
伍天德提出游湖。雪媚自然希望我能一门心思地替她打开盒子,但是伍天德是不会顺她的意,如果只是留下我一人,那我卷东西走人,她更是不能答应,于是,只得全体上船。
游船全速沿岸奔驰。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选择想办法甩开伍天德。可是我知道雪媚绝不会这么做。因为伍天德人多势众,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伍天德掌握里,而且雪媚也想看看伍天德的反应,探测将会受威胁的程度,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伍天德的计策。
雪媚有些分神。
“你怎么了?”
“不知道瑶瑶怎么样了?”
“你那个妹妹?”
“嗯嗯。”
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
“放心吧,伍天德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安慰道,“伍天德把她安排在另一个船舱里,我听说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雪媚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刚刚听伍天德说的,我觉的这小子就是想用她来威胁你,你要是不想受威胁,我认为眼下是个机会。”
我将我的计划告诉雪媚,今晚便可以将人救走,伍天德虽有防备,但是他放得是我们溜走,若是我们出其不意抢人,估计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这也算是我与雪媚建立互信的重要一步。
至少她会接受我抛出的橄榄枝,毕竟,那是她的妹妹。
伍天德将人软禁在船舱,自然不敢硬来,这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人是他的老婆,每天都变着法得留下她,雪媚的妹妹与雪媚一样,自知身份特殊,不敢暴露自己,只好甘受软禁。
当夜,我们乘着夜色掩护,摸上船舱,将看守的人引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雪媚妹妹的真面目。只见她一袭红衣,安睡在床铺上,对我的不请自来自然惊讶万分,她不知道我是谁,也不像雪媚一样还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女人脾气估计十分暴躁,我还没表明来意,双袖之中,倏然亮出两把短刃。
而看她容貌,自是闭月羞花。
与雪媚相比,更有几分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