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巡,按说这合,若是话不投机,也便该散了
那山东水师千总符宝正虽然做下这等事情,神‘色’之间却全无别样,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那严安途、王鸿、蒋明不过是遭受了一番惊吓,但符宝正问明身份,便将三人请到船上住下,倒也没有受罪,此刻酒桌上符宝正又再三赔罪,且给了一万两银子压惊,三人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那符宝正隶属山东水师,本与镇江水师毫不相干,但赵仕哲提起过当初的一番往事,那符宝正却是一副自己人的模样,倒‘弄’得严安途、王鸿、蒋明三个不知情的人有些‘摸’不着‘门’路,还当赵仕哲用的什么别的法子,让这位符宝正如此做派。好在严安途久在商路,这不论熟悉与否,都能扯些话来讲,这一番风‘花’雪月、风土人情讲下来,冲谈了不少尴尬之情。
不过,赵仕哲一直闷闷不乐,许久都未发一言。那边符宝正说了一阵子,便瞧着赵仕哲,笑道:
“赵千总,么,兄弟这番赔罪,做得还不实诚么?”
赵仕哲一怔,从:己的事中走出来,忙摇摇头,说道:“不是,既然符千总说了算是自家人,这事便就过了。”
符宝正眨巴一下眼睛,盯赵仕哲,接着问道:“那赵千总还在琢磨什么?”
赵仕哲看了:宝正一眼,又看了看严安途等人,却没有说话。
那符宝正似乎自觉瞧:了赵仕哲地,便叹了口气,提起酒壶给每个人再斟上一杯酒,说道:
“我道,这事坐下来,几位未必瞧得上我符宝正,不过,我若是不说清楚,几位定当我只盯着银子。”
说这番话。自是有来头地。赵仕哲等人都未接口。细细听着。
“今日这番。几位也算是有缘。再说。各位又都是苏将军麾下之人。自不算外人。我便说说无妨。”
符宝正说着。自顾饮了一杯。也不劝旁人。接着说道:“山东水师可比不上你们镇江水师。你们地军需、饷银。我们这边。可都听说了。尤其是苏将军给每位官兵都分地分房。这等好事。到哪儿找去?说实话。若不是上面还有个沈有容总兵压着。我都想直接去镇江。投镇江水师去了。”
符宝正这么说。那赵仕哲瞧着却像是真心话。不是应付胡说地。
“山东水师这边。看着有一万多人马。近千只船。可都是虚架子。”符宝正说道:“往日算了。人都走了。此时说也无益。总之眼下这一万多人。连饷银都不够发地。你们不知道。这有一半地兵。可有三个月没发饷了。”
赵仕哲一怔。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我们辽东尚且能不断粮饷。山东怎么会缺?”
严安途也接口问道:“是啊,山东陆路畅通无阻,怎么缺饷?”
符宝正点点头,苦笑道:“这话是如此。朝廷也的确拨足了饷银,可这还得说说我们这位总兵沈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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