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里面已经放满一缸水,水温合适,从前的阎爵绝对做不到这么细心周到。
只是这样,锦瑟更和无法将那些伤人的话在说出口。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也纠结了很长时间,出來时卧室里沒人,阎爵不在房间,阳台上传來他打电话声音,听到声响他很快结束了电话,走了进來。
他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已经在隔壁客房冲了凉。
进來时,见她正在纠结床的问題,他装作沒看见,“赶了一天的飞机一定很累,睡吧。”
锦瑟站在哪里不懂。
“怎么?”
锦瑟看着她,神情淡然。
阎爵看了一眼身后的床,最后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只是想看着睡觉,我说过会等你,就一定会等……”
锦瑟这才放心,她穿着睡白色棉布睡裙安然趟下,很快床另一侧坍陷下來,阎爵在她身边睡下,一条胳膊从她头下穿过,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属于阎爵的独有气息在她鼻尖萦绕。
锦瑟整个人一僵,想要挣开又被阎爵紧紧抱住。
“不要动,锦瑟我很累。”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疲倦。
锦瑟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摆,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静道可以听见呼吸声,阎爵的声音再……次悠悠传來,“锦瑟,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我已经快要等不起,今年已经三十六了,不在年轻……”
他们之间错过了那么多机会,又有多少个五年能让他们去挥霍。
锦瑟整个人一震,她容颜的苍白,已是一片荒凉。
她今年二十七,遇见阎爵时才十九岁,八年的时光,红了葡萄绿了芭蕉,春去冬來,周而复始,他们悄然走过,时光带走了他们最美好的年华,尤其是像阎爵那个年龄,早已经成家立业,他却孑然一身,在过几年,他就快要四十,男人四十而立,她却看到阎爵背后的苍老。
他说他不在年轻。
阎爵从來沒有在人面前说自己老了,他的心确实老了,老态龙钟般,很害怕在发生变故。
锦瑟始终沒有回答他,而是假意睡着,在渐渐真的睡着。
……
第二天,锦瑟衣橱里衣服全部被换新,全都是最新一季的衣服,低调奢华,她身上的衣服一件都能付的起平常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这些锦瑟沒在意,并不知道这些。
她的衣服都是阎爵亲自挑选买回,都符合她的气质,既不突兀,又简单大方。
容七开车,载着她们去花店买了一束兰花和一束康乃馨,去了墓地。
林蓉的墓碑前打理的很干净,她的照片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如平常的她一样,为人和气,从不与人恶交,生惹是非。
锦瑟将花放在她墓碑前,跪了下來。
“妈,女儿不孝。”
这一跪,迟來了五年。
谁能想到,在她婚礼上会发生那么多变故。
沒想到,那会是她们母女最后一次相见。
再次相见,竟然是天人永隔。
阎爵冰冷的脸上,神色讳莫如深,不知过了多久,见锦瑟还地上跪着,淡淡道,“起來,地上有些潮湿。”
“阎爵,都怪你!”
“恩,怪我!”
如果不死他,欧阳烨也不会硬闯婚礼,林蓉也不会受不了刺激,而抢救无效死亡。
阎爵知道,这一切都怪他。
苏锦瑟还活着,简直是在A市抛下一个重弹。
而消失了多年,属于爵少的势力再一次在A市渐渐活动开來,他们迅速地将A市一盘散沙聚拢起來,看似风平浪静的A市,又掀起了一腥风血雨。
锦瑟活着,得知这个好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以前的一些同事和同学,她们纷纷送來问候和探望,锦瑟这两天忙的有点头晕,情绪又有些不稳定起來。
这些被阎爵看在眼里,第二天后,在沒有人來上面找锦瑟叙旧,她一下子清闲了许多。
对此,最失望的就是那些得知阎太太死而复生希望毁灭的美丽女人们,她们躲在一边黯然伤神,这些年阎爵的痴情早已经赢得一些女性的赏识和爱慕,想尽各种办法接近阎爵,最终无功而返。
毛乐乐在浦海得知锦瑟回到A市,抛下老公和儿子一个人兴匆匆先跑回來。
在春华园看到锦瑟后,拉着她转了一圈左看右看之后,用力将她抱紧怀里,“锦瑟,真是太好了。”
毛乐乐前脚刚到,后脚宋墨带着儿子和童童连带一个惊天秘密來到春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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