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昊很意外,欧阳童童不仅沒向爷爷打报告,彷佛沒事一样,下午和他们一起坐在餐桌上用餐。
吃饭是,他不是偷偷打量欧阳童童,见她吃的很少,胳膊很细,瘦不拉几的,怪不得他一推能倒,如果他要是成她那样,指不定在学校被那些同学欺负死。
欧阳天昊越想越害怕,他端着自己碗几下抛碗米饭,又让佣人盛了一碗,很快吃光后,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这才满意起來。
……
美国洛杉矶。
欧阳烨临时被一通电话叫走,家里的佣人疏于看护,过于松懈,苏锦瑟就是趁这个档口,从城堡里走了出來。
走在大街上,她才发现周围环境对她來说恨陌生,长期在房间里,突然出來,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流利的英文交谈,她听不懂他们到底在交谈什么,周围声音她一句都听不懂。
一个人走在洒满阳光的街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慢慢清醒过來。
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眼光多么的怪异,她落荒而逃。
她从一个街道逃到另一条街面,那些看她的眼神,越发怪异,他们谈话不时朝她看过來,彷佛在说,看,她就是疯子。
如同见了苍蝇一样,嫌恶地让开,这种神经有问題女人,怎么还不送进精神病医院去。
一群孩子拿着水枪朝她身上喷去,他们满嘴的英文,她一句都听不懂,可她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厌恶。
她不停地跑,跑呀跑,身后人不仅沒减少,反而更多。
一辆跑车从路边经过,车里的女人不经意往窗外望了一眼,“咦,风停车。”
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路边,男人不解道,“怎么了?”
苏清歌清丽的面容露出一丝讶异,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路边,一位穿着白色棉裙朝路人挥棍子的女人,一看就知道精神有问題。
“你看,她像不像一个人?”
慕容风看了一眼,一脸惋惜,声音淡淡道,“嗯,可惜了。”
可惜是个疯子。
谁不知道,妻子口中那个很像的人,已经过世多年,至今想起,慕容风依然会感叹,世事无常。
及时行乐,知足常乐。
令他欣慰的是,他的妻子依然还在,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下去。
“风,不对。”苏清歌一脸谨慎摇头,“你看那边!”
苏锦瑟越跑精神越发混乱,她慌乱地推开那些上來踢打他的孩子们,“我沒有疯,我不是疯子。”
那些小脚,一下一下踢在她身上,不是很疼,却在在于多。
她无所适从。
她不过是想一个人出來走走,欧阳烨不准她随便乱走,她才会偷偷溜出來。
“……psycho……”
一些相似的词汇从那些人口中吐出,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大人,他们连同那些小孩一起追赶着她。
“啊……”她大声尖叫着。
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她捂着耳朵,蹲下來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被人推來推去,情绪渐渐地焦躁起來,不受控制般。
苏锦瑟不知从哪里夺过一根木棍,朝那些人奚落她的人身上砸了过去,“走开……走……”
“哇!”
孩童洪亮的哭声将她彻底惊醒。
待她看清,自己刚刚坐了什么,一脸呆滞,手中的木棍从手中脱落。
小男孩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鲜血正从哪里渗出,流水一样,一脸害怕地看着自己。
男孩的哭泣,激怒了众人,他们再次向她挥拳而來,一双手臂横了过來,锦瑟來人來人怀中,抬眼是一张焦急的脸,“锦瑟。”
欧阳烨身后一群保镖驱散了路人,马路中央他紧紧揽她入怀。
“锦瑟,你吓到了我,知道不知道。”
慕容风神情严肃,看了一眼马路中间紧紧拥抱的两人,侧头对妻子道,“看來有些事情得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