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安娜生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最后一个单词咽了回去。
她感觉被一个明明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男孩这么称呼……
让她心里有点怪怪的同时还有点在被对方冒犯欺负的感觉,但她意外的心里生不起反感。
这个称呼配合艾伯特温柔的语气让狄安娜才有些许放松的身体又完全绷紧了,以远超常人的灵觉感知她反应的艾伯特觉得很有意思。
而显然并不清楚艾伯特的灵觉能做到什么程度的狄安娜还在勉力维持着微笑和温柔的语气。
她先乖巧地回了一声:“师兄”。
然后露出有点歉意的笑容:
“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师妹突然想起还有件小东西忘了拿,得稍微先失陪一下。
可不是有意怠慢师兄,等会儿回来再跟师兄聊天,希望师兄不要怪责师妹失礼。”
艾伯特点了点头,微笑回应:“我怎么会责怪师妹呢?不过师妹快去快回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等狄安娜转身离开,艾伯特闻着鼻间正常人根本察觉不到的些许复杂气味,注视着她包裹在长裙里随着腰肢扭动的丰满曲线若有所思。
然后两边脸颊一阵疼痛,站在她身后忍了半天的阿比盖尔直接伸出双手左右一起抓住他的脸开始用力揉捏:
“你师妹都走远了,还在看!眼睛都要钻进人家裙子里了!”
“啊……唔……不……唔……是”
被阿比盖尔揉得说不出话来的艾伯特无力挣扎。
“哼,师兄师妹的叫得很亲热嘛!”
阿比盖尔语气有些不爽,不过还是松开了揉捏艾伯特脸颊的手。
“哪有?我就是试探一下她,感觉她没那么简单。”
艾伯特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低声道。
“哼,我都没听过小艾伯用那种语气叫我。”
“那姐姐就是纯粹冤枉我了,昨天晚上还叫得少了么?”艾伯特低声辩解。
“你好可恶,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阿比盖尔一下子被分散了注意力,想起昨晚的事脸色绯红。
“我觉得她有问题。”艾伯特趁机扯开话题,一副严肃的表情低声说道。
对于卡登男爵摆脱安普诺将狄安娜收入门下这件事,艾伯特越发笃定这里面有问题。
“想不通……”阿比盖尔苦恼道,“动脑子的事都交给小艾伯好了。”
“噗,姐姐这是要安心给我做个漂亮花瓶了么?”
“哼,什么花瓶?我一只手能打十个小艾伯。”
阿比盖尔探手将艾伯特拉入怀里搂住:
“在小艾伯成为学者之前,我都会好好保护小艾伯的。”
“怎么?等我成为学者后姐姐就不管我了?”艾伯特低声道。
“到时候小艾伯就不需要我了。”阿比盖尔语气平静,仿佛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我不会不需要姐姐的。”艾伯特反手回抱:
“我会努力学习,以后帮姐姐变得更强。实在不行,姐姐也可以专心给我当花瓶呀?”
“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
因为艾伯特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阿比盖尔才有些心虚地打量了一番四周。
结果她发现周围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这边偷眼看她,不禁有些羞涩地放开手准备将艾伯特推开。
“别放开我。”这时艾伯特又用力蹭了下,将头埋在她胸口紧紧抱着她,语气仿佛带着点消沉和恳求。
阿比盖尔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对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突然觉得周围人怎么看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
她将放开的双手又环上了艾伯特的身体,轻柔地将他抱住,柔声问道:
“怎么了?小艾伯……不许这样突然装可怜……
你还没跟姐姐说花瓶是什么意思呢?不好好解释清楚姐姐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她感觉对方将头用力往自己胸口埋,闷闷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地从胸口传来:“花瓶就是很漂亮的,用来插花的呀。”
保持着调笑的语气,艾伯特埋进阿比盖尔胸口的脸上却浮现抑郁的表情,脑子里转动着跟话语完全不同的念头:“连性格都完全变了么?”
“我知道花瓶是插花……用来插花的?”
阿比盖尔回过味来,忍不住胳膊用力将艾伯特往怀里狠狠一挤,没好气道:“小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