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了的陆步鸣一时接受不了,嘴里喊着不可能,不可能,死者怎么可能复生呢。
护卫的嘲弄陆步鸣充耳不闻,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司琴宓还活着的事实,他不能相信。
可直觉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突然想起来,七八年前庄询不管是动作还是衣服的熟悉感。
越想越是感觉不是滋味,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呀,先想到司琴宓,面容都有些模糊了,想到庄询,那可恶的脸牢记在心中,最后想到赵罗敷,想到她在庄询胯下婉转承吟。
心中酸涩和委屈,悔恨和无奈,想质问司琴宓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可是想想自己也已经违约了。
这样浑浑噩噩,想的太多,一件事物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知不觉,天色已黑。
“贱人,贱人……”捂着半边脸回来的赵氏骂骂捏捏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这副痴愣的样子惹得赵氏心中更是不爽,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地骂道:“娘亲我在外面被那个贱人欺负,你就这样一言不吭?”
“嗯……”从痴愣的状态稍微反省了一些,陆步鸣不理解的摇头晃脑,才注意赵氏脸上的的红肿。
没有责怪赵氏的蛮横与怒火,习惯了这种逆来顺受陆步鸣慢慢站起来,出声问:“究竟怎么了,母亲。”
“那个婢子居然骑在我的头顶作威作福,叫我端屎端尿伺候她,我走慢了一步,她就扇了我一耳光,贱人,不要脸的贱人,以为攀附上庄询就算是上天当凤凰了?”
赵氏愤愤不平,羞怒的神情,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早把赵罗敷碎尸万段了。
“她就是爬上庄询的床,真把她当什么夫人宫妃了,人家回家都不带她,就是一个门外养的杏花,在我面前摆谱。”
在儿子面前,能够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因为外人面前她不敢说,欺软怕硬,她也只敢在陆步鸣面前说这种不甘心的话了。
“赵罗敷她打了你?”望着母亲脸上的浮肿,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久之前,赵罗敷也是如此委屈的在自己面前,比起赵氏的喋喋不休的抱怨,她不敢发泄对赵氏的怨恨。
现在算是因果报应了,之前打人,现在被人打,之前不把赵罗敷当人,赵罗敷现在自然也不把赵氏当人。
“没错,以后一定不能放过她,贱人有了靠山就会仗势欺人,中午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她吃大鱼大肉,叫我吃干面馍馍,还指使我干活。”
越说越气,伸出手,给陆步鸣展示她手里的几个水泡,日常养尊处优的赵氏去干粗活,不生水泡才奇怪。
“……”陆步鸣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现在形势就是,赵罗敷被庄询插过,现在在府里就是自由的,可以决定他们母子的生死。
况且这幅场景他也不陌生,因为赵氏也曾经对赵罗敷做过,赵罗敷生了陆凌霄后,赵氏对她的态度就恶劣了,哪怕赵罗敷再怎么会说话,但是就是没有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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