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听出来是周春的声音。
“春,你这是怎么了?”金锦显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常秋也不会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刚才还好好的就哭了起来。
“小金,姐姐问你,你说姐姐老了吗?”
“老!你这话说到那里了。风华正茂的年龄,也是最有韵味的时候怎么能说老呢?”很明显听出来的马屁,在金锦的嘴里居然那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这一点连常秋也感到有很大的意外。
“那为什么常秋老不理我呢?”
“这个……”
“我还要怎么对他啊,这个公司基本上我就交给他了,我还要怎么样啊?”周春的声音里充满着一种女人最无助和伤感的抽泣。
“这个其实是你当局者谜。”
“什么当局者谜?”
“其实常秋那小子完全不在意你的,就是看重你的钱而已。”
常秋没有想到最后会面临这样的一个状况,尽管最开始在这里上班的时候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是周春给了他多大的机会,但一接触多了实际的打工的经历之后就明白了,但已经做了是不会退出的,今天晚上他把金锦从周春的身上拉起来一顿暴打之后,看着金锦那一脸完全已经没有任何气傲的脸,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
“金锦,对不起,这些年来或许我看你的眼光也不对。”
金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话了,酒精的作用早已经被常秋的拳头给打得一点也没有了。蹲在地上最后甚至是坐在了地上。
“或许我们都是错的,你、我、还有周春,我们都在做一些本身不应该去做的事情。”常秋说完这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刚才正在考虑的案子整理好放在办公桌上最醒目的地方。拿上自己的包,常秋走出来把周春从沙发上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金锦给吓的,还是因为常秋的出现给吓的,周春完全就像是虚脱了一般。从办公室出来一直到楼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到最后连抽泣的声音都停止了,只是麻木的跟着常秋一直下楼走到门外。拦下一辆计程车,常秋让金锦先上了车,对司机说了金锦家的地址,关上车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语言了。
看着车开走,常秋再次拦住一辆计程车,扶周春进了车,自己再坐进去……
夜好像并不是每一天或者每一个时刻都是美丽的,现在的夜有沉闷的压抑,常秋觉得有点堵得慌。甚至这个时候尽管已经告诉了司机地址是送周春回家,但这家怎么回?他无从知道,只是偶尔的了解一点周春的家庭状况,怎么去面对呢。他摇下车窗,一股冷冷的空气随着车流的速度扑面而来。
很多的生活似乎是该就像这车的前进一样的,必须得抛开,甚至那些景像还来不及记忆在大脑之中就已经过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常秋似乎总是在生活中一点点的明白很多的道理,明白生活里的无奈。浪子的那种思维方式在他现在来看只是年少的一种感觉,短短的几个月与二十多年相比竟然显得这样的重要,重要到改变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活态度与生活目标。今天以后该怎么做?继续还是结束,怎么继续怎么结束呢?这些或许都应该是今天晚上他必须要考虑,而且一定要考虑清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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