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快步上楼,与太长公主礼貌相见,同榻而坐,说些姑姑爱听的话儿。
相谈些许时间,太长公主满意地道:“说真个,还是咱赵家儿郎好,我就稀罕御儿和准儿这样的,有礼貌,懂规矩。”
说话间她微微侧头,乜斜唐灵儿和西门婉婷,愤愤道:“真个倒霉,怎就碰上这样不贤的妃子。”
她又扭过头,派头十足地道:“侄儿不必担心,有姑姑在,定会为你做主。”
太长公主口中“不贤妃子”,不光是说唐灵儿和西门婉婷,还有庚王妃西门卷香。
据说庚王府那边也不消停。如今冯太妃中风,这帮儿媳妇本就没人管。唐圆苑进府后,又与断腿詹侧妃联合,经常与西门卷香闹矛盾。妃子们冷颜斗嘴,恨恨睚眦,已司空见惯,而赵准对待妃子们之间的矛盾通常装作看不见,除非她们闹得太欢。
太长公主的派头很大,颇有些老佛爷的架势,跑到亲王家里指手画脚,也没人敢说她个不字。唐灵儿和西门婉婷都坐在那里不吭声,只听苏御哄着她。不久她火气消了,站起身,众星捧月往外走,走到门口,她转过身来低声对苏御道:“老詹家那群榆木疙瘩,我给他们安排的好姻缘不知珍惜。”
她叹了口气,又道:“说来,詹家也是分为两派。而詹天佐那一支儿与康王走得近,所以詹天佐的女儿嫁给了庚王。而詹玉罡这一支儿与贤王和张云龙走得近。我想着让詹玉罡家女儿嫁给秦王,却不曾想咱这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既然如此,那咱可就懒得管了,总之以后甭说我不照顾詹家。”
苏御故作愤慨:“姑姑所言极是。这詹玉罡真个不识好歹,姑姑给他脸他不要,那咱就不再理他。他家姑娘也别来王府,侄儿不稀罕。”
帮女人说话,不是一门心思讲道理,而是要帮她宣泄情绪。听苏御这些话,明显不在理上,只是表达对詹玉罡的不满。其实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结果,可太长公主已经熟悉苏御的说话方式。她心里清楚,这个小滑头侄子是在哄她,所以没必要正儿八经的反过来劝苏御:你可别真的与詹玉罡闹别扭,他也有难处。
“你瞅瞅,咱家侄儿就是通情达理。”太长公主高兴地坐上车,手搭在窗帘上:“御儿不必着急,天下贤人有的是,让姑姑回道光坊再给你物色。这次一定给你找个又漂亮,又懂事的。”
说罢,老公主心满意足地走了。
苏御背着手,目送皇姑离去。在她撂下车帘的前一霎,苏御见到她脸上的表情,而那个一闪而逝的失落表情才是她心境的真实写照。
一朝天子一朝臣,凡羽在世时,她这名通传观音负责与贤王、睿王、康王、陈太后、天赐帝、安国公、楚国公、荆国公联络,那时的她何等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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