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奉看秦王一眼,道:“仅靠韩坚一路先锋,总感觉单薄,卑职愿协助韩坚,做副先锋。”
苏御笑了笑:“典将军有勇气,有能耐,是一把利刃,但现在还不是用你的时候。据可靠消息,张之悌已组织三千余人,向南而来。看样子他不想龟缩防守,而是想主动出击,要给我们当头一棒。我已告诉韩坚,渡河后探马五十里再前进。诛邪克的第四团就在他身后,不怕韩坚落单。”
邱垚皱眉道:“他们会如此快?”
苏御道:“不能小看张之悌,探马发现他的先头部队距离黄河不足八十里。而凭借孟津渡口的运载能力,我看很有可能发生点事。”
苏御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看时间够用。只要韩坚第一团整体渡河,就不怕被偷袭。”
见秦王有转移话题的意思,邱垚一笑道:“太后送来一百多文官,暂时由第二团保护。若发生战事,第二团将以保护文官为主,到那时打仗的事就交给典将军的第五团了。”
苏御笑问典奉:“第五团装备差了点,但打道府兵应该没问题吧?”
典奉哈哈大笑:“别说道府兵,就是胡人来了,我也不怕!”
在苏御看来有些人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典奉这种人留在家里,能把他憋疯,可送到战场上去,就生龙活虎,好战嗜杀,勇不可当。在冷兵器时代,一个敢冲敢闯的将领对队伍影响之大,不言而喻。
……
秦王又去打仗,郡主孤坐塌上,愁眉不展。
案前许多文件,无心批阅。
在郡主印象中,家里男人总出去打仗,无论是父亲、叔叔、哥哥、姐夫,也经常听到战死的消息。
战场上胜败无定数,不是说打赢就一定能活着回来。比如三哥唐鼎,武威一战获胜,可他却肩膀中箭。本以为并不致命,可半月后却不治身亡。
也不知敌人的箭上涂有什么毒药,那毒药乍看起来并不厉害,可过几日创口化脓,浑身浮肿。
听说战场上最简单的毒药竟然是粪水,也不知是真是假。堂堂大将军死于粪便,听起来总感觉有些儿戏。
父亲过世之后,只有唐振带兵出征时郡主才会牵挂。可不知何时心中悄然发生变化,比如这次唐振和苏御同时带兵出征,她心里更挂念苏御。
她卧室东边密室有个小佛龛,以前只给哥哥祈福,现在她要祈福两次,而给苏御祈福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在她心里唐振是战无不胜的神,而苏御只能算是半个军人。上次去燕云,运气好到天上去,瞎猫碰死耗子一阵乱箭就把契丹皇帝给射死。难怪大家都说秦王是大梁福将,有秦王在,梁朝国运不衰。
这次苏御只带一个师北上平叛,在郡主看来太单薄了些。以前郡主从不在乎那些地方节度使。因为梁朝的节度使照比唐末节度使权力相差很大。可这次她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位河东道节度使张之悌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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