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规墨令》,神教八百弟子离开洛阳,如今想让他们回来,就需要有法律上的支持。这种事对于曹玉簪来说,不算难事。
她说,为体现中原大国文化的包容性和多样性,根据各教派这一年来的良好表现,酌情放宽政策。
她就是在胡说八道。这一年来墨家闹的事根本就不少,可她非要这样说,别人还能把她怎样?
而且通过各大口舌纸媒一通报道,粉饰太平,紧随其后的《新教令》下发张榜,似乎就能被人接受。
百姓中有明白人,但他们不敢乱讲话,而那些看不清形势的,就胡乱说一通。毕竟曹娘娘的名声还是相当不错的。正如《帝都文社》转载道光坊功勋街王大爷之言:咱们曹太后母仪天下,恩策连连,还有哪个朝代的百姓像我们一样幸福呢?
守寡半辈子手上布满老茧的韩大妈幸福的样子说:王大爷说得很对,代表了我们广大劳动妇女的心声。
曹玉簪虽然没有绝对兵权,但她到底还是能调动两千羽林卫和赵亚夫的五千人,这也不是闹着玩的。而曹玉簪的文治集团也已经扩散到京都各衙和京外各道府。尤其是御史集团,更是曹太后的杀手锏。
想骂谁骂谁,群起而攻之。
没有理由,编造理由也要骂,总之就是要骂。骂臭了就治。民御公车里那么多冤案,曹玉簪攒了一大堆。若想搬倒哪个官员,直接把那些状书丢到他们脸上,官员立刻就无话可说。
在梁朝这个操蛋的世界里,只有贪不到的官儿,没有不贪的官儿。只是贪的程度不同,官员的治理能力不同。如果这个官把当地治理得很好,哪怕他贪点儿,曹玉簪也不理他。可假如又贪又不办人事,那就杀官给百姓泄愤。
也难怪曹娘娘名声那么好,老百姓如此拥护推崇。头戴金漆冠身披红袍的曹娘娘泥坯法相,矗立在全国各处的娘娘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御弟啊,我突然觉得,我们好像把事情想简单了。红黑神教分家,显得太过仓促。你看这样行不行,让程万奴出面,重新划分?”
“你还想怎样分?”
“御弟不要误会,我不是抢你的好处,我只是想让云州派更隐蔽、更稳定一点。我会把精锐教徒安排到天龙寺,而普通教徒还像以前一样,分散各处,做些小买卖。那些老幼教徒就送到通天楼养着。但我发现冯真青缺乏威望,而陆笑又不可能经常出现。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御冷笑一声:“你是想让外人以为,是我把那八百教徒引回来的?”
“与御弟说话就是痛快。”
“但我不痛快。”
曹玉簪拉沉脸:“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只有这样做,才能彻底撇清别人对我的怀疑。再说,我也不用你掏钱,也不用你操心,只是动动嘴的事儿。我平时也不用他们做什么,等我用他们的时候,一定是快刀斩乱麻。而那时我已经掌握大权,康王不死也会蹲在监狱里,你还怕康王报复你不成?嗯?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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