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张画给娘娘了吗?”
“给了。不过娘娘看了一眼又还了回来。说这些事不必告她知道。直接去刑部找右侍郎钱愈备案便是。”
看来这位名叫钱愈的人应该也是太子党。听他姓钱,八成还是财阀钱家的人。苏御并没耽搁太久,只是在家洗了把脸,便又再次出门。苏御问小嬛是否会驾车,小嬛说不会。苏御问,是否想学?小嬛挠了挠头,说害怕撞到人。苏御笑道,知道怕就能学会。
去刑部的时候,依然是童玉驾车,找到钱愈道明来意,并把那张画递到钱愈手中。
观那钱愈年纪并不大,估计三十岁不到,并未留有胡须,看样子家中尊公尚在。来之前就曾打听过钱愈的情况,知他是钱氏财阀一族,可他在钱氏中的血缘关系已经淡薄。距离族长“太子少傅”钱镗已经是第六福亲。
但由于此子好学,考上举人,钱家觉得他是个人才,所以才花钱为他安排入仕。并留在钱府,给他单设独门小院。能给设院,就能再留三代人。否则过了五福就不算亲,就要从钱府搬出。
钱愈手持画像看了看:“郡马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
“是的。而且我还觉得他们会继续这样做。”
“嗯。这幅画我先收下了。不过你把画交到我这里,我是无法替你保密的。我必然要交给刑部上司和同僚们看见。将来再发生类似事,我才能替你们说话。”
苏御点头:“明白。”
“为证清白,我觉得你还应该把教众花名册送来。当然你不必送到我这里。”钱愈补充道:“现在洛阳城中大大小小教派有十几个,可各宗传教士良莠不齐。皇后本有心治理教派乱象。前一阵还传出有不良僧人干出集体恶案。这更惹恼了皇后娘娘。户部和太常寺都在收集花名册。如果你们能提前交上来,再有人想栽赃,我看也是很难了。”
“谢钱大人指点。”苏御抱拳道:“看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钱大人何时下班,不如咱们去万花楼共饮一杯?”
钱愈一笑道:“郡马爷一番好意心领了,只是钱家祖训难违,不允许仕学子弟留恋青楼。”
苏御笑道:“那咱们去茶馆一叙如何?”
钱愈抱歉道:“家中老母染病,恐时日无多,还请郡马爷行个方便,让钱某尽全孝道。”
面对钱愈的拒绝,苏御并不感到意外。自己并没有表明立场,难免被归类到唐氏门阀。很显然人家不想与态度不明的门阀中人过多交涉。
苏御一笑,轻声道:“是皇后娘娘让我来找你的。”
“哦?”钱愈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苏郡马也是太子党?”
苏御轻轻摆手道:“如今安国公尚未表明态度,我何敢做出选择。只是我觉得皇后娘娘有治国之心,才愿意尽我绵薄之力。却不敢说自己是太子一党。”
钱愈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