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丹青的表现,众人评价不一。有的人说,孟相软了。可有的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有人说,孟相眼界格局甚高,言谈间竟是考虑到国体,有此人担当文臣之首,大梁朝未来可期。
武将们往往不愿意参与到这些话题当中,而那些文人却极热衷于探讨此事。
这不,各报社已经坐不住了。从最开始的小分歧,升级到互相指责,再升级到骂战的地步,仅仅用了不到三日。此后洛阳城四大报社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时间各报社销量陡增,跑来门口等待新报的人排起了长队。
一遇到骂战,那许洛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通宵达旦奋笔疾书。就好像他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而屹立不倒岿然不动。凛凛寒风中,唯有许大将军旗帜鲜明独占鳌头;滔滔江水中,唯有许大斗士乘风破浪排山倒海。
看了看四家报社的文章,苏御觉得好笑。其实各大报社已经形成默契,知道互相指责谩骂会明显提升销量。如今的谩骂已经成了一种赚钱的手段,而不是为了骂而骂。只有许洛尘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觉,绞尽脑汁搜刮枯肠与众敌一战。
苏御来见许洛尘,只见那许洛尘头缚白绫,赤膊上阵,站立书写。写到兴起时,小酌一杯,痛快肝肠。据说这厮已经连续三天都这般模样,如今熬得双眼通红,脸色如蜡。
苏御微笑坐下,揶揄道:“我说你别累死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跟他们干到底!”许洛尘咬牙切齿:“天下谁人不识我许冠绝呼?”
见许洛尘这副德性,苏御差点没笑出声来,告诉唐麒,在许洛尘的酒里下些助眠药物,省得他过劳而死。
就在苏御无事闲逛的时候,家里人来说,庚亲王府有人来找。苏御一笑道:“没时间。”
随后苏御带着两个小奴,去往清化坊书院,找了几本闲书看。小嬛童玉不喜欢看那种成本大套的书,竟找了些有图话本,二人头碰头挤在一起,看得津津有味。两小奴偶见那让人脸红的图画,还互相揶揄打趣。苏御坐在一旁,只当听不见,心中暗笑。
庚亲王府小厮站在郡主府门口一个上午,见苏御不回来,又去找四公子唐宽,却被唐宽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唐宽所言大概之意:当初你家主子说五月初五便与我们谈,结果一拖再拖,现在已到六月。我与咱家姑爷这段时间搭进去多少钱,你家主子可知道吗?如今我二人外债累累,已无有钱再买材料。告诉赵准,那厂子我们办不下去了。要想开工,只等我们有钱再说。
唐宽所言其实是一个悖论,这些话传到赵准耳朵里,也不知他会如何作想。
但凡乍听起来就觉得有问题的话,一半是陷阱,一半是谎言,只看赵准是否往里跳了。估计赵准能看穿,所以苏御唐宽李响三人也没抱太大希望。之所以还要这样说,主要是起到拖延作用。当然,如果赵准真的跳进去,那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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